只有九人,唯獨只有九人。
姜笑唇線抿直,眼眸平靜無波,好似問的人不是他,置身事外。只有靳寒舟,發現他的小指微微抽搐,脊樑突然繃緊,黑風衣之下的身軀挺直,高傲頑固不肯認輸。
這一切當然與輸贏無關,只不過他剛剛犯過病。
全國看了最後那兩場比賽的人都知道,姜笑在比賽中途犯病,儀態盡失,渾身痙攣,屢屢瀕臨死亡。
“關你們屁事。”
靳寒舟突然中斷這場沉默,用熾熱的手牢牢捏住姜笑那隻抽搐的小指,轉過身冷冷看著他們,“吃飯時間說這些東西,真是倒胃口。”
“我們只是擔心——”
“誰要你們擔心。”靳寒舟嘲諷一笑,“連我都打不過,臭螞蟻,真討厭。”
“你太過分了!”葉一航怒氣沖沖。
靳寒舟不甘示弱,氣氛僵硬,劍拔弩張。
忽然,一隻微涼的手覆上他的臉頰,微微用力,溫柔又強勢將靳寒舟的腦袋壓住,把他的臉埋進溫熱的地方,那裡隔著薄薄的肌膚,或許有他的血管,流淌腥甜氣息。
又是熟悉的香氣,令人神魂顛倒。
靳寒舟愣住。
姜笑一隻手半擁住他,將他壓進懷裡,讓他的額頭都埋入他的肩窩,被他溫柔地撫摸頭發,又安撫地揉捏後頸。
靳寒舟突然不做聲,好像一隻被主人愛撫的大貓,忍不住收起爪牙。
兩個高大的男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可不美妙,尤其其中一人額頭抵住人家的肩窩,半張臉露出來,那雙兇惡的眼睛還不忘狠狠瞪過來。
這可把人嚇到了,呆若木雞看著。
姜笑倒很淡然坦蕩,“這件事我還在想,抱歉,我們有緣再見。”
他又笑一聲,“話說太多,這個家夥也餓了,可能會得罪人,希望你們原諒他,也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