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怕人家父母以為自己有什麼企圖,沒敢待太久,朝小傢伙做了個鬼臉逗得他咧嘴傻笑之後,她就買單離開了餐廳。
去哪裡呢?
站在街邊,傅明月很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其實這個時候她想去找肚子裡那塊肉的爸爸,但是他這會兒估計正忙著呢,還是不要打攪他了。
四處逛逛,看一下孕婦和小孩子的東西好了。
拿定主意,傅明月就一個人在街上轉悠起來。
寒冬臘月,榮城雖然不像北方那樣大雪紛飛,可也是寒風呼嘯。如果可以,大部分人都想窩在家裡不出來。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需要添置東西,外來人員得準備給家人帶的禮物,所以冒著寒冷也要出來逛一逛。
傅明月穿著厚實的羽絨服,戴著圍巾和帽子,手揣在兜裡,倒也不覺得冷。而且她這會兒心情好,就是冰天雪地也覺得溫度舒適。
旁邊就是婦幼醫院,這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婦嬰用品店。
傅明月倒也不急著買,這年頭,有錢還怕買不到想要的東西麼?她只是想看一看,摸一摸,體會一把作為孕媽的心情。孕婦裝什麼的,她興趣倒是不大,但她覺得屬於孩子的那些小東西真的很萌。“小巧=可愛”這個公式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成立的,尤其是在一個即將成為母親的女人眼裡。
這年頭,做父母的都捨得在孩子身上花錢,所以婦嬰店裡的東西價格明顯虛高,但還是很多人湧進來,買得毫不猶豫,買得毫不節制。
傅明月看著他們,總有種這些東西都是不要錢的的感覺。她心有感慨,突然又想起曾經在哪裡看到過的一句話——我們永遠也拿不出對待孩子的那份心來對待我們的父母。
當時看到這句話,她並沒有太深的感悟,甚至多少是不贊同的。但在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這話在絕大多數人身上都是成立的,包括她自己。
這個孩子才剛剛存在,甚至還只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肉粒,她已經開始為他喜為他憂了。可對待父母,她除了索取和依賴,又做了什麼?如果不是發生了那樣的變故,也許她一輩子都是個坑爹的女兒!
傅明月伸手捂住眼睛,一下子沒了閒逛的心情。轉身出了門店,她沒多想就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要去墓園。她從小就過著隨心所欲的日子,對於老一輩那些忌諱,別說遵守,她連聽都不會去聽,所以也沒想過孕婦該不該去墓園這種問題。
不著年節,又是工作日工作時間,去墓園的人很少,去往墓園的路也一路暢通。不過也是踩著點的,因為在她到達墓園的時候,已經去到下班時間了。
下了車,傅明月直接承諾了司機一個高價錢,讓他在那等著她的,怕回頭不好打車。
談妥車費的問題之後,傅明月並沒有急著上山,而是站在那抬頭往山上看。密密麻麻的墓碑進入眼簾,就算是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著也是心裡發毛。
原地站了有好幾分鐘,她才收回視線,低頭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臉上沒什麼表情,腦子裡卻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灰白的墓碑一如往常的讓人傷感,即便放在墓前的鮮花芬芳地綻放著,即便照片上的人含著讓人賞心悅目的淺笑,也沒辦法沖淡這份傷感。
冬天天黑得太快,傅明月在父親的墓前沒呆多久,天色就有些昏暗了。她怕天真黑了下山會摔倒,她自己摔傷了不要緊,可別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於是也不敢再停留,轉身趕緊往山下走。
意外來得很突然,傅明月還沒反應過來,周圍就竄出來數條人影,而且他們直接幹架的行為擺明了並不是同一撥人。
傅明月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說了一句:“跟我走!”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也知道那絕對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但她意識到這是自己人,所以想也不想就跟著一路跑。但是沒跑多遠,敵方的人就有兩個追上來了。
那人既要護著她,還要以一敵二,很快就落了下風。
人影翻飛,拳腳碰撞的沉悶聲在風聲裡此起彼伏,驚得傅明月心臟緊縮,呼吸急促。她想做點什麼,可她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後來她也沒弄明白情況,就被人直接架著一路飛快地衝下山,塞進了路邊的一輛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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