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
那一槍,打在了向暖的肩頭上。不算是特別要害的地方,但實在是疼,疼得喊都喊不出來,只有冷汗洶湧地滲出面板。
牧野顧不得自己的傷,一把將向暖的身體撈了過來。看到中槍的地方,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竹悠轉醒。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護士問牧野的情況,可護士是c國人,壓根聽不懂她的話。她用蹩腳的英語跟人家溝通,連比帶劃的,人家總算是懂了。但是回答她的是一溜兒流利的英語,又輪到她聽不懂了。
這時,突然插進來一個男饒聲音,的也是英語。
向暖朝著門口看去,發現居然是高逸塵,隨之而來的就是狂喜,是眼淚。
高逸塵還好好地活著!
真好!
高逸塵跟護士交流了幾句,護士就撒手走了,讓他跟向暖溝通。
“你沒事吧?那你中槍了,我真怕你沒命。”著,向暖的眼淚就掉了下來。“你要是因為我沒了命,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高逸塵在床前的椅子裡坐下,笑了笑。“那一槍沒打中要害。我剛從牧野那邊過來,你放心,他也沒有生命危險。那一槍沒有打中心臟,想來,那個人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你們的命。”
“我知道。”確定牧野沒事,向暖立馬鬆了一口氣。提起竹葉青,她的心情仍十分複雜,還有震撼。“那個人……就是個瘋子。”
一個為愛而瘋狂的男人,可不就是瘋子麼?
縱然被他傷成這樣,向暖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恨他,一點都不恨。
她雖然不歧視同性戀,但也覺得兩個同性之間的感情很沒有保障,也不如異性戀來得穩固。現在她終於知道,兩個男饒愛情原來也可以這樣轟轟烈烈,刻骨銘心。
愛情就像是一種神奇的藥水,再堅硬的障礙到了它面前都能被逐漸消融。
高逸塵並不知道竹葉青的事情,所以沒發表意見,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向暖。“你感覺怎麼樣?傷口疼不疼?”
“疼。”向暖笑了笑。她是血肉之軀,都被子彈打穿了,不疼才怪呢。“不過沒事,活著就好。當時,我真以為自己會死。”
著,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跨出國門的經歷居然這麼驚心動魄。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那條只有過短暫交集的像青花瓷一樣漂亮的男蛇,她大概也會刻骨銘心地記一輩子吧。
“還能笑,看來你是真的沒什麼大礙了。”
“嗯,我想去看看牧野。你能幫我嗎?”雖然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不親眼看看,她還是不放心。“或者,你給我弄個輪椅來也校”
如果只是肩頭那一槍,向暖倒是不怕,但是她腿上也捱了一槍,這會兒根本走不了。勉強使用,萬一到時候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可就麻煩了。
高逸塵知道她想老公心切,只好給她弄來了輪椅,將人送到另一間病房去。
兩間病房其實隔得並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