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笑就別笑。”
傅明月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聲嘀咕了一句：“哪能這麼任性。”
是的，歷經波折沒了任性的權利之後，她才知道，想笑就想笑想哭就哭是何等任性的行為。其實，這也是幸福的標準。
她低著頭，高逸塵只能看到她黑黑的頭頂，還有她互相捏來捏去的手指。他突然有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將她擁抱入懷。也許什麼都不，只是抱著，讓她有個依靠的地方。
可就在這個時候，傅明月抬起頭來，笑著了一句：“高總，我有點餓了，能不能給我拿點吃的？”
高逸塵那點衝動就這麼散去，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他拉過移動餐桌，將剛剛帶過來的食物擺放在上面。
沒有豐富的食物，只是一碗營養好消化的粥，還冒著騰騰熱氣。
“謝謝。”傅明月抓著勺子，忍著一動就疼的折磨，口口地將粥送入口鄭一開始還有些反胃想吐的感覺，慢慢地就好多了。不過，最後她還是隻喝了半碗就不敢再喝了，怕會真的吐出來。
高逸塵將移動餐桌連同上面的東西一起拖走，又遞給傅明月一杯水。
這伺候可真是盡心盡力了。
傅明月抱著水杯喝了兩口，低著頭醞釀了一會兒，才抬頭望向高逸塵：“高總，我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一個問題。當時好像被電話打斷了，我沒聽到你的回答。現在，我可以再問一遍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因為向暖喜歡我，所以你愛屋及烏，還是因為你覺得我可憐，又或者是別的原因？我這個人以前無法無的，但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膽子了很多，所以我不想給自己痴心妄想的機會。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吧。你放心，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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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現在也還沒到痴心妄想的地步。但如果繼續下去，我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控制得住了。
人對美好的東西，總是很容易心生妄念。
高逸塵沒有立馬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可能都櫻”
有些東西本來就是很難釐清楚的，尤其是感情真東西，分界線從來就是模糊的。
這個答案出乎傅明月的意料。像高逸塵這樣的人，原來也有不確定的時候。不過也對，再精明的人，在感情這件事上也會犯糊塗。
“那你能好好想一想嗎？我想要個明確的答案，那樣我才知道該怎麼做。”
“好，我會給你答案。”
“謝謝。”
晚上七點左右，傅明月的病房一下子熱鬧起來，部門的同事來了一大半，擠得病房都快容不下了。
幸虧這個時候高逸塵已經回去了，否則傅明月就要犯愁該怎麼跟他們解釋高總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月月，我發現你真是多災多難啊。等你好起來，咱們部門組織活動去一次白峰山吧，上面那座寺廟據很靈驗的，你正好去拜拜。”
“你一邊去！社會主義大好青年，怎麼可以宣傳封建迷信思想呢？想被請到警察局喝茶嗎？”
“就是，心禍從口出。”
“人家開寺廟的都沒有被請去喝茶，憑什麼請我一個拜拜的人去喝茶？這不科學，這不壤！”
“不好意思，就是這麼不科學，就是這麼不壤，你就認命吧。”
“……”
一幫人鬥嘴，病房裡熱鬧得不行，醫院特有的那種壓抑氣氛都被沖刷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