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想了想，到底還是走上樓梯，去了果果的房間。
果然，羅筱柔和張媽都在床邊坐著。兩個人一起看著床上的肉團，都稀罕得不得了。
羅筱柔手裡還抓著一把扇子，不緊不慢地搖動。微風拂過果果的腦袋，吹得那柔軟的髮絲一起一落，可愛極了。
向暖安靜地在門口站著，不敢輕舉妄動。
很快，羅筱柔就發現了她的存在，並且往她身上瞥了一眼。
向暖的心臟突突跳了兩下，又沉默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張媽卻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笑眯眯地壓低聲音：“爐灶上還燉著湯呢，我去看看。”
她喜歡熬老火湯，細火慢燉數個時，湯汁鮮美濃郁，最是養生。
向暖也笑了笑，目送張媽出了房間，然後回過頭，心情忐忑地看著羅筱柔。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聲地開了口。
“媽，對不起，今這事確實是我沒做好。但是請你相信，我從來沒想過因為果果不是我親生的就不上心。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牧野有個女兒，我也承諾過要把她當親生的來看待。我不敢保證我一定是合格的母親，但我一定會盡力。”
羅筱柔依然冷著臉，沒有一絲鬆動的意思。
“好聽的話，不過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情，誰不會？就這麼一件事都做不好，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這話得並沒有錯，向暖也無從反駁。
“我知道得好和做到是兩回事，那你就再給我一個機會，看我的表現，行嗎？”
羅筱柔又瞥了她一眼，轉回去滿目慈愛地看著果果，沒有接話。
向暖等了半沒有回應，就當她是預設了。
很突然地，羅筱柔將手裡的扇子往向暖手裡一放，隨之站了起來。“我去歇一會兒。”
向暖喜出望外，乖乖地守在果果的床邊，一步也沒敢離開。
傢伙睡得很香。薄薄的眼皮無比脆嫩，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細的血管。兩扇睫毛更像是蝶翼一般，隨風輕輕顫動。肉嘟嘟的臉，無一處不是又白又嫩，就跟雞蛋羹似的。嘴唇又紅又水潤，就像草莓果凍……
向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竟然也不覺得枯燥。閒來無事，她甚至數著孩子的睫毛玩兒，但每次數著數著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