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抬頭看著他，笑了笑。“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點嚇著了。”
剛才，她真的以為他會殺了她。那一刻，他看起來太嚇人了。
“抱歉。”牧野將她攬入懷裡，連著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
“你沒有錯，是我不心犯了你的忌諱。”向暖搖搖頭，輕輕地觸碰他胸前的繃帶。“而且，我實在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和平年代，當兵原來也會這麼危險。”
這一槍要是再偏那麼一點，也許他就沒命了。
而這樣的險境，他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比起聚少離多的孤單和委屈，這才是更讓向暖感覺到恐懼的部分。
這幾，她一直在床邊守著，牧野當然知道她心底的恐懼。她努力表現得比平常更加的活潑愛笑，其實不過是欲蓋彌彰。
“怕了嗎？”牧野收緊了臂彎，親吻著她的發。
向暖誠實地點點頭。“怕。這樣的事情，沒有誰不怕吧？”
死亡，誰能不怕呢？像他這樣的人，難道真的就一點都不怕嗎？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訓練，讓他們習慣了而已。只不過他們將國家和人民，將那份使命，看得比生命更重而已。
“那後悔嗎？”
後悔嗎？當然不會！
“不。我不後悔。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陪我走得更久更遠。我不怕一年半載都見不到你一次，我只要你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安好就校”
即便他們有一因為某種原因分開了，她仍希望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安然無恙。
這樣的話，向暖若是在電視裡看到，一定會覺得肉麻，會很不好意思。
但現在，她自然而然地就出來了。因為，那是她最真實的心情。
牧野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下巴枕著她的發頂，鷹眸閉上。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道：“我答應你，我以後會更加心。我還想著讓你幫我生幾個崽子，然後真正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呢。”
“我生的是孩子，才不是什麼崽子！”向暖氣呼呼地瞪他，很快又禁不住笑了。“而且，你也太貪心了吧？一個就已經很奢侈了，你還想生幾個！我又不是母豬！”
“你當然不是母豬。你是豬她媽媽！”
豬它媽媽？那還不是母豬！
“那你就是豬它爸爸！嗨，豬爸爸！”向暖氣得掐了一下他的腰，下一秒又撲哧笑了出來。“別人聽了，還以為這裡在演《豬佩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