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十二月，也正式進入冬。
早在氣快要冷下來的時候，牧野就打了幾次電話，叮囑向暖一定要給自己買幾件冬衣，別捨不得錢。
向暖喜歡他難得的嘮叨，於是總喜歡跟他唱反調，當然只是嘴上的。
牧野經常被她“氣”得直磨牙，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向暖就在這邊恣意地笑，在這笑聲裡，那份日積月累的思念彷彿就能淡化一點，讓人不至於不堪重負。
“對了，聽軍大衣最保暖了，要不你直接給我弄件軍大衣來算了，省得你總怕我凍著。”
“那玩意兒弄來還不簡單，問題是你敢穿嗎？”
“這個嘛，只要你敢跟我走在一起，我就敢穿。反正到時候要丟臉也是兩個人一起丟臉，我的臉面可沒有牧長官的重要哦。”
“那我到時候陪你穿。實在不行，咱們戴個口罩。”
向暖又禁不住笑得在床鋪裡打滾，一直到電話結束通話，笑聲才慢慢地停歇了。她丟下手機，側頭看著另一個枕頭。過了一會兒，她直接將它拿起來，捂在了臉上。費盡力氣嗅了又嗅，卻還是嗅不到那熟悉的味道。
隔是周星期六，牧野打來電話，讓向暖明到城郊的某個地方等著，讓人給她帶零東西。
“你不會真的給我弄了一件軍大衣吧？牧長官，我是開玩笑的。”
榮城的冬不算太冷，薄款的羽絨服就能對付了，軍大衣根本派不上用場。何況，軍大衣那樣的大傢伙，實在不適合女生穿。好不好看倒是其次，關鍵不堪重負啊。
“爺可沒跟你開玩笑。”
向暖嘟嘟嘴。“那好吧。你敢給我弄一軍大衣，我就敢穿給你看，誰怕誰啊。”
向暖想著軍大衣的事情，連做夢都還在為這事兒發笑。第二更是早早地就醒來了，吃過早餐就直接打車出發。
牧野指定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個路口，因為遠離了市中心，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都不多。
向暖來得早，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將近兩個時。
這周圍只有幾個工廠，兩家便利店和幾個飯館，根本沒有可以逛的地方。
幸虧向暖出發的時候帶了一本書，正好可以解悶。看看書，兩個時一會兒就過去了。平常她不想出門的時候，就喜歡躺在沙發裡看書，不經意就是一下午。
可今她腦子裡無法控制地一直想著牧野到底會讓人給自己帶點什麼，不時的就要抬頭看一看，根本靜不下心來看書。一頁書盯著看了半，也沒幾個字進了腦海。
“啪——”
向暖合上書，終於徹底歇了看書的念頭。坐著左看右看了一會兒，她又掏出手機，找了個平常覺得還不錯的綜藝節目來看。只是瞅了幾眼，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只好又關了。
等待的時間就跟餅子被掰碎了似的，本來的一塊變成一地的碎屑，數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