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傅明月呼朋喚友,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人湊上來供她差遣。真心假意姑且不管,但做事是絕對認真負責的。
八年後,傅明月只有孤身一人。如果跟夏明朗還沒分手,好歹還有個依靠。可現在,連夏明朗都已經走了,她還能找誰?
暈乎乎地想了一會兒,儘管極不情願,但傅明月還是打了高逸塵的號碼。其他人都住得遠,等人家山長水遠趕過來,她估計都燒成炭了。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還是無人接聽。
傅明月就主動掐斷斷了。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美夢當中,誰會接她的電話?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傅明月雙手按住花圃的邊沿,顫抖著兩條腿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兜裡的手機就響了。她看到螢幕上高逸塵的名字,再次有了想哭的衝動,事實上,她的眼睛已經溼了。
在這個極其脆弱無助的時候,有人還肯接她的電話或者給她回一個電話,就像給了她一份救贖。
“出什麼事了?”高逸塵沉穩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對不起。可是,你能不能到我樓下來一趟?我發燒了,有點嚴重。”
“等著。”
然後通話就切斷了。
傅明月再次在花圃邊上坐下,卻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彷徨無助,雖然身體還是難受得像是要死掉一樣。但胸腔裡的那顆心,像是找到了某種依靠,不再像掛在地蒼茫之間四處沒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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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塵來得很快。
深夜裡,他的腳步聲特別清楚地傳來,響在意識昏沉的傅明月耳朵裡,像是花開的聲音,讓她嘴角下意識地彎了一下。
“傅明月。”
高逸塵站在她面前,彎腰看她。
傅明月抬起頭,虛弱地笑了笑,虛弱地:“我好像快要死了。”
高逸塵沒再什麼,一把將她抱起來,健步如飛地往醫院走。從風雅閣門口到醫院,還不到一公里的距離,慢慢將車開出來,兩條腿都能走到了,所以高逸塵沒有開車。
傅明月用僅有的力氣抱住高逸塵的脖子,閉著眼睛靠在他胸口。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這樣不停地搖晃讓傅明月更加暈眩難受,但暈眩裡又有種莫名的心安。
很快,醫院就到了。
傅明月燒得太厲害了,醫生直接給她屁股紮了一針。即便這樣,也不可能立馬藥到病除。
回去的時候,高逸塵打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