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向玉林大喊一聲,突然呼吸一緊,眼前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但那兩人繼續穩穩地架住他,倒也不至於摔到地上去。
向晴抓住被剁那隻手的手腕,扯著嗓子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張臉被眼淚給糊得溼淋淋的,看起來更加像個女鬼。
牧野隨手扯了紙巾,仔細地將匕首擦拭乾淨,然後掛回原來的位置。“有止血藥嗎?”
“櫻”豹哥一個眼神,立馬有人跑去把藥拿過來。
“這個是止血藥,這個是止痛藥。”
牧野只接了止血的藥,捏住向晴的手腕,在她驚恐的掙扎和尖叫中將藥灑在了她的傷口處。弄完了之後,他將藥丟回去,沒有要碰那個止痛藥的意思。如果感覺不到疼痛,那他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豹哥也明白這一點,瞥了那個不懂事的手下一眼,倒也沒有開口斥責。
止血藥是好藥,灑在傷口上,很快血就止住了。
向晴也已經過了歇斯底里的階段,這會兒不尖叫了,只是縮在牆角低聲慘叫,披頭散髮,衣衫殘破,看著還真的挺可憐的。
換了別的人看到這一幕,恐怕就要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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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豹哥那幾個人看著牧野的眼神就有點像看到魔鬼,明顯多了十二分的忌憚。他們平常雖然沒少用這種手段嚇唬人,下三濫的手段也是用過的,但還是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嚇讓很。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殺饒時候也像剁手指頭這般面不改色地手起刀落。
這冉底什麼來頭啊?混幫派的人也沒這麼狠的。而且,他下手實在太過乾淨利落,感覺像是練習過千百回似的。
牧野朝豹哥點點頭,一手拎起向晴,一手抓起向玉林,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直接將父女兩丟進車裡,他上了駕駛座,倒車離開。
“老大,這冉底什麼來頭啊?忒嚇人了!”
豹哥搖搖頭,眯著眼睛吐菸圈。“不知道,但肯定是個惹不起的硬茬子。他那動作,你們注意到了嗎?”
“注意到了,太他媽乾脆利落了,就跟大廚在砧板上剁肉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豹哥這回沒接話,只是望著門口的方向,露出一臉的若有所思。
向玉林只是氣急攻心一時昏厥,沒多久就醒了。
“晴晴!晴晴,你怎麼樣了?”
“爸,我疼,我好疼。”原本只是聲哼哼的向晴見向玉林醒了,立馬開始嚎啕大哭。“爸,怎麼辦?他會殺了我,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向晴是真的怕了。她以前跟龐煜陽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牧野招惹不得,但牧野一直沒有實打實地對付過她,她也就沒什麼切身體驗。直到剛剛被這人剁掉了一根手指頭,她才總算清楚地認識到,這人根本就是個魔鬼!
人總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眼淚。可真等見了棺材,後悔也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