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眼前的一切,張飛很久沒有波動的心突然悸動了一下,努力的方向是前方看似無路的懸崖,走過去之後又像是走到了原地。
“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道非道。”張飛猛地將自身的感應能力釋放到最大,然後迅速找到一個懸高突出的崖石。
張飛猛然跨到崖石之上,然後開始盤膝坐下,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
很快的,以張飛為中心,氣息不斷被牽引,如猛獸吐息一般,一呼一吸之間,氣息翻轉。
雲還在漫無目的的飄動,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軌跡,但云色卻給人一種顏色逐漸變深的感覺。
雲色漸濃,似乎有了不得的氣勢從虛空之中生出。
但這些張飛渾然不覺,此刻的他將所有的注意力完全就放在自己身上!
每個人都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但是卻沒有了解的那麼深。
此刻的張飛意識跟隨著自己的真氣在體內不斷遊走,順著各處的經脈,聽心猿意馬,聽五臟奏樂,感受另外一個絢麗的讓他能自在存於天地間的小世界。
什麼是地之境界,在剛剛達到的時候,張飛以為那是一種道,自己寄託自己信念的武道,將這道路走下去,可能這就是地之境界,事實他也是這樣進入地之境界。
但是從那之後,事情似乎就進入了某種不一樣的軌道。
他能感覺到功力越來越強,但是道路卻沒有越走越遠,他很害怕和那些所謂的高手一樣,只能成為靠著歲月積攢功力,增強自身的人,接受自己的平凡很重要,但是甘於平凡就是一種罪惡。
張飛不想就此止步,三十年太長,只爭朝夕,這句話是他心裡的寫照。
於是張飛一直在探索,他從未想過靠熬時間來走上一個巔峰,甚至在某些時刻,他能想到的東西真的是不多,但是他卻願意去嘗試,並且不懼怕任何的嘗試。
在對上一些所謂地之境界後期的高手的時候,他依然拼盡全力,雖然沒有能擊殺任何一個,但是能活到現在,似乎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成就。
靈氣在不斷的往張飛身上匯聚,他只坐在那裡,就如同諸葛亮的道號一般,臥龍,像一頭巨龍臥在那裡,不斷的呼吸,不斷與這周圍的山,周圍的一切調整頻率,想要達到同一頻率。
那種與天地一體的感覺,張飛感覺到無比的舒服,換做以前,他肯定開始拿出丈八蛇矛不斷舞動,但是他現在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到達另一個境界,那就是不凝滯於物,即使用一根普通的樹枝,似乎同樣也能發揮不錯的威力。
這就比較厲害,無論是誰,可能都不會那麼簡單就做到這一點。能夠做到這一點,至少是對於所有的兵器都很熟悉,兵器說到底就是為了殺人的工具,也是為了保命的工具,無論賦予它多少含義,最基本的能力還是不欠缺的。
“江湖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天下無敵,除卻當年的呂布,似乎還沒有那麼狂傲的人,而現在在這個境界的時候,若我不再糾結於單純的防禦和進攻,會不會發現更有趣的天地呢?”想到這一點,張飛不再糾結,不再壓抑自己,將體內的氣與天地相合,不斷的交流,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