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極忽然提出這種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要求,秦梔也十分意外。
南門寺?她其實沒去過,但只是記得路線而已。
一聽要去南門寺,元爍立即表示要跟著,這地方的路線他很熟,他來帶路。
秦梔什麼都沒說,去就去,她倒是還想看看,元極能想出什麼法子來為難她。再說,也好奇天機甲到底要做什麼,引得元極都出動了,畢竟六年來,他可從未如此出現過。
元極的人很快集結,二三十人,行雲流水般的跳上馬背。
秦梔和元爍也上馬,看了一眼那隊伍,元爍比了比手勢,就跑去隊伍前方了,他要帶路。
與元爍不同,秦梔則走到隊尾,她習慣這個位置了。
很快的,元極也出現了,和眾人一樣,他也騎馬,而且是一匹毛色純黑髮亮的馬兒,矯健帥氣,倒是意外的和他很相配。
元極也在隊伍前頭,這個時候不得不說基因的相似性了。元家的男人,都有做領導的潛質。
隊伍快速出營,馬兒都四蹄飛奔,這個時候秦梔也瞭然為何昨晚一直喧囂不停,他們這般飛奔的方式,不吵才怪呢。
秦梔也快速打馬跟上,但是自己這匹馬已經習慣了慢悠悠的前行,這樣猛地狂奔,讓它也很不適應,邊跑邊甩尾巴,發出不樂意的聲音。
出營,馬兒飛奔的速度就更快了,秦梔快速的打馬跟上他們的速度,此時天色也逐漸的暗了下來。
小子山距離南門寺有十里地,但是這營地距離小子山也有一段距離,想要到達南門寺,估摸著得明天。
誠如秦梔所想,即便如此飛奔,但距離在那兒呢,即便給馬兒插上翅膀,也不可能立即就到達。
他們就像是鐵人,連胯下的馬都像是鐵馬。
秦梔在隊伍的最後,緊追之下,仍舊還有些距離。
天色很暗,元爍一直在正確帶路,不得不說他對邊關的路線很熟悉,即便這種天色,也根本難不住他。
半夜十分,終於越過了小子山。和秦梔所說的一樣,小子山附近的地面很泥濘,因為有水從小子山上流下來,但又沒有形成固定的河流,土地又很鬆軟,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馬兒飛奔而過,都有些困難,稀泥被打擾的聲音不絕於耳,還有泥水飛濺出去。
這一片地域很大,馬兒也浪費了一番力氣才離開,踏上了乾爽的道路。
天色逐漸轉亮,終於抵達南門寺附近,一晚的顛簸,秦梔覺得自己要散架了。
真的從未這麼辛苦過,她體力不支了。
太陽從天邊一點一點的出現,南門寺也進入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