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又喝了藥,兩個人才返回臥室。
每日喝藥,是必備的專案,秦梔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每到喝藥的時候,她就自我催眠,幾日下來,倒是頗有成效。
元極緩步的走到衣櫃前,動作緩慢又十分悠然的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
秦梔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將今日送來的密信拿起來,開始處理。這幾天都是她在做這事兒,因為元極不能久坐,躺著看這些東西又對眼睛不好,所以秦梔就都搶來了。
而且,她處理的還不錯,最開始還要問一問元極,但是之後已經不用問他,她自己便全部做主了。
看著密信,她無意的抬起頭,便不由得睜大眼睛,發出了一聲唏噓,因為對面那個背對著她的人,眼下正著。
脊背露出來,完整束起的長髮垂墜在後頸之下,以她這個視角來看,簡直是勾引人犯罪。
視線順著他腰間的肌理往上游走,又遊走向下,轉了幾圈,她不由微微歪頭,開始了欣賞模式。
元極拿出乾淨的中衣,隨後展開,轉過身,便瞧見了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的人。
漆黑的眸子因著房間裡的燈火而閃著光,他看著她,那眸色恍若翻滾而來的烏雲,被罩在其中,便喘不過氣來。
對上他的眼睛,秦梔挑了挑眉毛,輕咳一聲,“你胸前的那些掌印顏色淡了不少。”
聞言,元極垂眸自己看了看,“每日針灸疏通,若是不好轉,那太醫就可以捲鋪蓋回家了。”
起身,秦梔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下,觀察著他的前胸,那些掌印的顏色變得淺淡,而且也不浮腫了。只不過,現在能在上面看見一些極小的針孔,看著卻不禁讓人有些心疼。
“太醫給你針灸的時候,你疼不疼呀?”抬手,用手指輕撫著那些針孔,她都能想象得到,針刺入時的樣子。
“不疼。忘了麼,我對疼痛並不敏感,這種針刺,於我來說與蚊蟲叮咬差不多,沒絲毫的感覺。”元極看著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游走,有些微癢,他的眸色也緩緩的變暗。
“其實像你這樣也挺好的,即便真的被蚊蟲叮咬,也不會痛癢難受。”放下自己的手,秦梔一邊笑道。
她這種話,讓元極覺得很可笑,他練武又不是為了減少蚊蟲叮咬帶來的痛苦。
抓住她的手,元極微微施力,便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裡。
她的臉也貼在了他的胸上,面板的溫度傳到了她的臉上,還能聽得到他沉穩的心跳聲。
輕輕地摸著她的頭,元極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明日,我與你一同進宮。”
聞言,秦梔仰臉看向他,以她這個視角,正好能瞧見他弧線極為完美的下巴,“你又要進宮做什麼?”
“有些事情需要面見皇上。”他也垂眸看著她,撫著他頭髮的手遊移到她的額頭,又緩緩地順著她的額頭和髮際線向後輕撫。瞧著她的小臉兒,嬌嫩又清甜,就像一顆剛剛熟透的果子,讓人不禁想品嚐其中滋味兒。
“本以為我代替你處理天機甲的事情,你就能安心休養了。誰想到,還是攔不住你。我熟悉《大魏律》,所以也不能將你捆綁起來,真是拿你沒辦法。”攔不住他,秦梔只希望他能自己心裡有數,別再折騰的自己身體垮掉,那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又不是去刀山火海,別擔心。”彎起薄唇,元極再次低頭,吻落在她額頭,隨後逐次向下。
秦梔也閉上眼睛,他的薄唇很軟很溫熱,又帶著他特有的氣息。他的輕吻很溫柔,和他十分不相稱的那種溫柔。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見識過他的溫柔吧,她很喜歡。
環住他的腰,感受他的體溫和肌理的堅硬。
夜色逐漸褪去,新的一天來臨,元爍結束了清早的巡視,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