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再碰見這種東西,你就一腳踏上去。把它踩死,也就不會再怕了。”元極淡淡道,而且覺得這是一種極為有效的方式。
盯著他,秦梔緩緩搖頭,“我不敢。”她恨不得立即逃開,哪敢去用腳把它踩死?
不再言語,元極放下杯子,無意間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粘著一根髮絲。
抬手捏起來,他直接送到了秦梔的面前,扔在了她的臉上,“小時候沒頭髮,現在卻四處掉髮,還不如直接剃個光頭更乾淨些。”
撿起那根髮絲扔掉,秦梔仰頭看著他,“世子爺以為我想那個模樣麼?還不是拜元爍所賜,把我的頭開了瓢,才會變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即便如此,你們感情依舊深厚。”這就是元極不能理解的,有那麼大的仇怨,還會友好相處,實在匪夷所思。
“小時候不懂事,又有什麼可計較的。不過,世子爺的小心眼兒超乎我的想象。”他會因為兒時發生的不快而一直記恨,這也是沒誰了,用心胸狹隘來形容他都不足夠。
“這是愛憎分明,並非小心眼兒。”元極轉身走回遠處的寬椅上坐下,不過片刻,那個不知躲藏到何處的護衛也回來了,將元極要處理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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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兒,秦梔依舊沒什麼力氣,被那隻壁虎給嚇得,她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
身體歪斜著,一隻手搭在桌子上,手撐著頭,她看起來好像失了魂兒似得。
若是下次再有官兵來調查,不知是不是還得躲在那裡。她不敢再進去了,會被那隻壁虎嚇死的。
元極在處理手頭上的東西,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忙,好像每時每刻都有密信送過來。天機甲,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帶領的。
緩緩的趴在桌子上,秦梔閉上眼睛,睡著了。
昨晚在牢房過了一夜,她很疲乏,又被壁虎嚇了一通,失去了精神,即便這麼不舒服的趴著,居然也睡過去了。
終於將手頭上的密信處理完,元極很快的將所有的信件分類摺疊放在一起,然後將護衛叫過來,讓他把密信拿走。
護衛離開,元極站起身,舒展身體,卻發現對面茶座那兒,秦梔像個小狗似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她,元極緩緩的眯起眸子,他試圖將眼前這個已成年的女子和六年前的那個禿頭進行對比,但卻發現,根本不成功。就好像是兩個人,風馬牛不相及。
趴在桌子上睡了很久,睡得她渾身痠痛,醒過來時,已經幾近傍晚了。
元極不在,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去了哪裡。
只剩她一個人,她直接坐在地上,展開雙腿成一字馬,開始舒展身體。
還得在這大陽城等上許久,希望日子不會太難過。而且,希望那些官兵不要再來了,她不要再去那個有壁虎的地方躲著了。
即便去坐牢,也比躲在那裡要強得多。
因為那隻壁虎,她連對元極的討厭都忽略了,而且在關鍵時刻,元極都變成了可以倚靠的物件。說來說去,她也算是很沒骨氣了,不過她並不因此鄙視自己。
天色暗下來,這一天終於過去了,秦梔用過了晚飯便休息了,元極不在,她還挺自在的。
不過,稀奇的是,直至第二天,秦梔也沒見著元極,連那個護衛,也一併不見了影子。
她在二樓找了一圈,沒有見到元極的影子,不知這人去了哪裡。
樓下藥房的生意依舊紅火,她躲在二樓,閒的無聊,只能看醫書。
接連七天,元極都沒有出現,秦梔再次肯定,他可能是出城了。
即便眼下大陽城戒嚴,但對於元極來說,他若想走的話,估摸著也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