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寂靜,因為太過安靜,某一道呼吸聲也顯得格外的清晰。
秦梔盤膝坐在那裡,頭朝一側歪著,她已經睡著了。
儘管規矩上是說不能睡覺,但是誰care呢?象徵結成連理的紅綢癱在地上,沒捆綁在任何一人的身上,嚴格意義來說,他們倆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睡覺也是沒關係的。
姿勢不舒服,秦梔的身體也一晃一晃的,致使她的頭也在晃動,那散在四周的長髮拂動,乍一看恍若海帶。
一米開外,元極坐姿端正,即便閉著眼睛,但也依舊優雅的找不出任何毛病來。
身邊的呼吸聲太大了,就算堵上耳朵也根本擋不住它鑽進來。
入鬢的眉微動,半晌後,元極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恍若幽潭。
緩緩轉頭,看向身側的人,入眼的便是那紅紅的頭皮。
深吸口氣,元極收回視線,這顆頭太礙眼了,還不如一個禿瓢來的清淨順眼些。
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還是選擇不要看的好,所謂,眼不見為淨。
時間一點點過去,秦梔的身體也愈發的傾斜,最後終於支撐不住,直接躺在了地上。
她砸在地面上的聲音很響,元極自是聽見了,不過卻未睜眼,看也不想看。
躺在地上,秦梔覺得舒服了些,伸展開雙腿,徹底癱在了地上。
不知過去多久,身下過於僵硬,秦梔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
撐著地面坐起身,她摸了摸僵硬的脖子,隨後看向一旁,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跪墊還在那裡,而坐在上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房門還曾關閉狀態,就好像從來不曾有人出入過一般。
搖搖頭,她站起身,那紅綢就在她腳邊,如同個破布似得,被人扔掉了。
看了一眼,她收回視線,然後舉步離開這裡。
房門開啟,清晨的空氣貫入胸腔,好聞的很。
嶄新的一天,她的腦子也不似昨天那般混亂了。度過了那一天,她的精神也恢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