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那隻腳疼痛加劇,不過她一直都在忍著,進了山,誰想到居然瞧見了蕭四禾,他一直在這兒等著。
“世子爺這是怎麼了?”從老爺椅上站起來,蕭四禾眼下倒是還撐得住。
“受了些內傷,咱們回城吧。”秦梔單手扶住樹,翹起還在疼的那隻腳,一邊道。
“快,趕緊回城。”蕭四禾指示著,讓他們將元極放在老爺椅裡。
甲字衛領命,將元極放在老爺椅上,他全無反應。那樣子,還真像一幅畫,一動不動的。
抬起老爺椅,甲字衛的速度更快了。後面,官兵扶著蕭四禾,同秦梔一同往回走。
“可有找到柴文烈?”被扶著走,蕭四禾一邊問道,他是真的很著急。
“還不知道呢,他進了西棠的境內。”秦梔前行,走路時也有些跛。
“你的腳怎麼了?”蕭四禾自然注意到了,其實所有人的情況都不太好,一個個好像都被霜打了似得。
“沒事,受了些小傷。”秦梔搖搖頭,看著前頭被抬著的元極,他還是沒清醒過來。
終於回了城,太陽都從天邊跳出來了。一身的疲乏,而且腳也很疼,回到府衙,幾乎所有人都癱了似得。
元極被放在了主居的床上,秦梔挪到床邊坐下,看著他臉色發白的樣子,她也不由皺眉。這種情況,似乎根本沒辦法改變,即便是有再好的武功,似乎也躲不過這三天兩頭的傷。
很快,大夫就來了,給秦梔請了安,然後給元極切脈。
靠著床柱,秦梔看著大夫,待得他將手從元極的脈門上撤開,她同時開口問道:“大夫,世子爺怎麼樣?”
“回小姐,世子爺內傷嚴重,氣血瘀滯,又因為力竭而昏迷不醒。老朽這便去下方子煎藥,待得服下,相信世子爺就會醒來的。”大夫收拾起藥箱,一邊說道。
秦梔點點頭,元極對疼痛的感知度不高,他眼下應該不會覺得太疼。但是,他昏迷不醒,想來是真的支撐不住了。
大夫離開,丫鬟很快端著熱水進來了。
秦梔揮揮手要她們下去,她挪動了下身體,費力的將元極身上的外衣脫了下去。
將手巾在熱水中浸了浸,隨後擰乾,她解開元極的中衣,看到的便是印在他胸前的數個重疊在一起的手印。
各個都是青紫色的,印在他腹部的那個手印,顏色發黑。
看著那些手印,大小不同,顯而易見,並非都是神慶的。
神慶的手很大,他的手印很好辨認,元極的胸膛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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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幾個比較正常的手印,秦梔稍稍比對了一下,她想起來了,應該是柴文烈。
從這些手印兒上來看,柴文烈的功夫的確要更勝一籌,因為顏色發黑,而神慶的手印顏色並沒有那麼深。
其實,按照元極的功夫來說的話,和公冶崢二對一與神慶交手,不至於捱了這麼多下。應當是因為之前和柴文烈交手,導致他體力有下降。
其實,倒是有跡可循,她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有些蒼白。那時摸著他手冰涼,還以為是因為在暗河裡凍得,但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時就不舒服了。
用溫熱的手巾給他擦了擦身體,隨後拿起被子蓋在他身上,他睡得很安穩,呼吸較之尋常有些沉重。
又陪了他一會兒,秦梔終是忍受不住自己腳踝的疼痛,起身離開了臥室。
在客廳裡,秦梔將自己的靴子脫下來,挽起褲腳,腳踝露出來,一圈微微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