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元世子怕是不會告訴你。”公冶崢怪笑了一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秦梔懶得理會他,但心中卻又不免分析他剛剛說的話。他說元極不會告訴她,那麼柴文烈所說的話比她想象的更嚴重些。
“公冶崢特意跑來說了些什麼?”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下一刻一雙手就擁住了她,同時將她轉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人,秦梔盯著他的眼睛,有那麼一瞬她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就如在觀察她要審訊的犯人一樣,先發制人,以勢壓制。
元極也看著她,雖是居高臨下,但秦梔顯然並不畏懼。
“看什麼呢?”低頭,元極在她眼睛上親了親,輕聲道。
“看你長得好看。”秦梔彎起眉眼,好像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元極自是不信她這話,撫著她略凌亂的髮絲,“晌午時便啟程,大部分人都能起身行動了。”
“太好了,趕緊離開。不過,柴文烈的屍體怎麼辦,就扔在這裡不管了?”看了一眼柴文烈,如果他能醒來,沒準兒就能知道他都和元極說了些什麼。
“想必很多人都盼著他死,自會有人來尋他。不用管那麼多,他是罪有應得。”元極淡淡的掃了一眼,表情與話語一樣的淡漠無溫。
“也不能說他是罪有應得,畢竟咱們立場不同。站在他的立場上,我們就是壞人。但很可惜的是,他在和我們這些‘壞人’的鬥爭中失敗了,所以落得這個下場。”立場不同,位置不同,那麼就勢必會有鬥爭。
垂眸看著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小人兒,明明看起來嬌弱無力的,但根本又摸不清她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有時就是個謎。
“柴文烈在死之前,的確說過一些話。但無關緊要,想必是臨死前的掙扎,我並不信。”驀地,元極忽然沉聲道。
看著柴文烈的屍體,聽著他說的話,秦梔噗嗤笑出聲來。
扭頭看向他,秦梔彎著眉眼,“我就在想啊,你什麼時候會說。比我預估的要早一些,你太沉不住氣了。”
元極抬手捏住她的臉頰,微微用力的扯了扯,“看你這不對勁兒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是知道了些什麼。公冶崢大概是聽到了,所以故弄玄虛。”他也很擔心秦梔會被忽悠了,畢竟她的確是想的比較多,一件事在她腦子裡會成立多個可能。
“他什麼都沒說,其實我也看到了。只不過,距離太遠了,我聽不見,後來就暈過去了。”秦梔笑笑,元極能這樣說,那她也沒必要多想了。不管柴文烈說了什麼,元極不信也就成了,不算什麼大事兒。
元極若有似無的嘆口氣,“小瞧你了,居然還能堅持許久。”原來她看到了。
“算了,別說這事兒了,我也不想知道這個死人臨死前都說了些什麼。有句話叫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這話套在柴文烈身上就不妥當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種人。他所說之言,半真半假,不可信。”搖搖頭,秦梔伸出雙臂圈住了元極的腰,將身體大部分的力量墜在他身上,自己也輕鬆了許多。
“嗯,你說得對。”撫著她的長髮,元極另一手抱著她,撐住她的身體。
時近晌午,眾人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以防大月宮接應的人手過來,這邊也決定儘快撤離。
儘管之前倒是都有解決了柴文烈就解決公冶崢的想法,但誰想到眼下會這樣。各個體力不濟,擁有的力氣只能勉強行路,和人火拼?估計會累的拉褲子。
整隊完畢,然後啟程。那邊,大月宮那些但凡能站起來的人都拿著兵器,看起來也是防備著他們會忽然殺過來。
倒是公冶崢靠著樹幹很悠哉的樣子,瞧著他們離開,他臉上始終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
臨走時,秦梔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她讀得真切,明明就是在告訴她好好思慮,事情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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