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喂,等等三葉!」
車座太高了。我♂)站起來蹬踏,上坡而行。
「三葉,作戰怎麼辦!?」
面對遠去的我♂),tesigaara簡直是要哭出來一樣大叫道。
「按原計劃準備,拜託了!」
我♂)的聲音,在寂靜的小鎮中回蕩。和身體分離開來的三葉的聲音,在湖山間發射暫時充盈在大氣中。我♂)彷彿是要追逐那樣的聲音,全力踩著踏板。
*
有誰,在輕叩臉龐。
非常微妙的力道,大概只是中指指尖,不讓我♀)生疼一樣牟的敲擊。而那指尖,也是特別冰涼。恰似剛才握過冰塊的手掌,一下子涼到骨髓。如此這般讓我♀)醒來的,究竟是誰呢。
我♀)睜開眼睛。
誒?
這裡好暗。像是深夜。
敲擊還在持續。不。這是水。水滴,從剛才開始不斷落在我♀)的臉上。直起上半身,我♀)終於意識到了。
「……我♀),成了瀧君!」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在狹窄的石板路上行,夕陽直射著眼睛。
可能是長時間的黑暗,讓瀧君的眼裡汩汩滲著淚水。上行之所,正是擁有神體的山。
為什麼,瀧君會來這?
摸不到頭腦的我♀),離開巨木之下,開始渡過窪地。瀧君,穿著厚實的戶外連帽衣和登山鞋。地面柔軟而濡濕,是因為剛才的雨吧,低矮的草葉上亮晶晶的承載著水滴。但,頭頂的天空晴的寫意。被切碎的薄雲,閃閃發光的同時隨風流轉。
而我♀)的記憶,也多少添雜了些曖昧。
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只是終於從窪地的一端,到達斜面之下。望著斜面上部,明白這是凹火山坑地形,爬過這個斜面,就是山頂。我♀)開始攀登。攀登途中,梳理著記憶。來這之前在幹什麼,拼命的想要想出。很快的,也觸及到了記憶的線頭。
神樂,和服。鏡子裡的,剃短頭發的自己。
——是了。
昨天是秋祭,我♀)在tessi一行的邀約下穿著和服出門。說是彗星最顯眼的日子,三個人一起去看什麼的。是了。但不知為什麼已經是非常久遠的記憶一樣。明明,才發生在昨天。
tessi和saya醬,對我♀)的新發型相當吃驚。tessi還嘴大張開,可以看出二人眼光中同情的神色,往高臺走去的時候,一直「你最近果然失戀了吧」「想什麼啊玩昭和風?」之類的,在我♀)背後窸窸窣窣。
登上一車道的狹窄道路,轉過拐角鏡,視線的正前方,巨大的彗星就像突然出現。長長的尾巴拖曳出翠綠閃爍,前端比月亮還要明亮。定睛細看,灰塵一樣的粉粒在周圍起舞。我們忘記了語言,只是像白痴一樣大張著嘴,長久的凝望。
而就在這之間,彗星的前端分裂成了兩半。碩大而明亮的兩個前端,一方可以看到是漸漸靠近。很快周圍,細細的流星開始閃耀。就像是星星墜落一樣。不,這就是星星墜落的夜晚。仿若夢中的景色,仿若謊言一般綺麗的夜空。
我♀)終於登上斜面。襲來的微風冰涼。眼下,耀眼的容絨毯一樣的雲朵一面鋪開。而再之下,是微染黛色的系守湖。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