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宸看著眼前氣息沉靜,通身雍容優雅的青年,十九歲的他眉眼依舊帶著三分青澀,可也正因為這份青澀讓他介乎於少年和男人之間多了一份旁人沒有的瑰麗妖嬈。
偏偏他的五官雖然極為精美妖冶,臉上的神情卻是神秘高貴又無情寒涼的,尤其是那雙黑亮又幽深的眼眸,明媚中倒影著無數尖刀寒星,瀰漫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殘酷冰涼之氣。
這樣的季君淵無疑是危險的,他靜默不動,甚至就連表情也沒有絲毫的危險性,卻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死亡之氣。
那是一種無形的潛移默化的致命氣息,讓人不自覺就惶恐駭然,甚至想要匍匐在地求饒。
可薄奚宸面對這樣的季君淵並不陌生,儘管上一世她和季君淵見面時,因為季君月的關係,季君淵對她並沒有太明顯的排斥性,但對於那些勾引他的人,一個眼神就足以嚇退一票女子,甚至那張嘴曾經將一名女子損的當場自殺。
他的殘酷無情,他的冷漠危險,他的優雅華貴,他的龜毛挑剔,每一面,作為曾經的枕邊人,她又怎麼會陌生。
因此,此時此刻,面對空氣中淺淺流轉的危險氣息,薄奚宸臉上笑容依舊,燦爛美好,帶著點點調笑精怪的味道。
聳聳肩,眉眼帶笑,語氣頗為後悔的道:“要知道你在這裡我就早點出來了,也免了差點被埋在地底下的危險。”
季君淵冷酷的挑眉,唇邊揚起一絲嘲弄玩味的笑意:“那還真是可惜。”
薄奚宸眸光一轉,緩緩一笑:“若是不可惜,太子爺以後豈不是要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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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淵臉上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猶如覆上了一層寒冬霜雪般,深幽的眼睛直直望進薄奚宸純澈清亮的眼睛裡,靡靡幽暗中一片深不可測,低魅磁性的嗓音緩緩流轉,捲起一片讓人心悸的寒涼。
“你的把戲可以收起來了,用感情騙人你倒是做的得心應手,我可不是那些被你玩的團團轉的蠢貨。”
薄奚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容越發濃郁了幾分:“你吃醋了?”
“”
回答薄奚宸的是一股磅礴駭人的氣浪奔騰而出,頓時震的薄奚宸連連退了四五步,一絲殷紅的血色慢慢從唇角流淌而出
薄奚宸隨意的擦去唇角的血色,仿似不知疼痛一般,笑盈盈的望著季君淵不怕死的又道了一句:“我喜歡你吃醋而不自知的樣子。”
季君淵原本在看到薄奚宸唇角刺目的猩紅時,眸光頓了頓,似有什麼劃過幽深的眼眸,可在聽到薄奚宸挑釁的笑語時,心中還未騰起的情緒徹底消失的乾淨,眸光一冷,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你還真是不怕死。”
“不,我怕。”薄奚宸雖然依舊笑著,可她的眉眼卻多了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認真。
她還想跟他再續前緣,怎麼能不怕死。
季君淵聞言只是不屑的冷笑,可那雙黑亮的眼眸裡卻劃過一抹深沉的色澤,深濃如黑洞一般,幽詭難測。
季言五人一邊激烈的打鬥,一邊又一心二用的分出兩分神思悄悄的豎起耳朵偷聽,在聽到季君淵和薄奚宸的對話後,一個個眼皮子直跳,深深的佩服起薄奚宸不怕死的勇氣來。
不過轉瞬想到自家老大的反應,簡直讓幾人思之極恐。
什麼時候老大這般心思手軟了?
今日這些話若是換了其它人說,只怕早就被老大的威壓震的爆體而亡,碎裂成泥了,薄奚宸居然只是內傷,這是不是代表老大真的有些春心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