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能找到新的——喜歡空正初的理由。
人們說,喜歡是一件純粹的、不需要原因的事。
他不認同這個說法。
更準確的說:他不願意讓這個說法抹殺掉空正初的優點。
——這本就是一個值得所有人喜愛的人。
車白想道。
如果是空正初的話,奮不顧身的拯救他人這種事——似乎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他不該苛責空正初的。
他應該努力的,避免意外再次滋生。
男人看著地上的血——
暗紅的、粘稠的,沾濕了他的鞋尖。
——我想保護你。
我會保護你的。
他暗自許諾。
空正初被送進了醫院。
連未來的高科技儀器都能瞞過去的偽裝程式敬業的模擬出一系列的症狀和反應。
為空正初做急救手術的醫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機器人鬆了口氣。
幸好科學家們考慮得非常全面。
在手術室外等了幾小時的車白、郎若和方澤一看見醫生出來,立刻湊上去,詢問手術的情況。
“很成功。”醫生摘下口罩,“不過,因為傷勢過重,還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好。”方澤點了點頭,“我馬上去辦住院手續。”
車白坐回椅子上。
他疲憊的捏了捏鼻樑,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因為沒有家屬,手術前的免責宣告是空正初自己簽的。
模樣虛弱的青年平靜的接過筆和紙,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名字——莫名的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