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老家的路上。怎麼,找我有事?”
“老許說,謝聯不見了。”
“哦,就這啊,我都回去了,你們看他會不會值班完去網咖包夜了。”
“超市說謝聯前天就辭了。網咖,實名制不知道嗎?”
“那怎麼找啊,世界那麼大。”
“少來這套,你家離學校不挺近嘛,你咋坐的火車?”
“你怎麼知道我做火車?”
“電話裡轟隆隆的聲音不是火車是啥?”
“洗衣機。”
“裝吧你,老許說,謝聯定了兩張火車票,另一張票實名居然是你小子的。”
“。。。。。”
“你們去x市幹嘛?”
“旅遊,樂呵,咋了,沒事掛了哈,byebye,有事再聯系。”
楊亦不再聽張非辯解,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張非連打幾次,楊亦都不接,最後沒轍,只有發簡訊叫楊亦小心點,這不是鬧著玩的,有危險了千萬千萬要讓公安幫忙雲雲。
楊亦既然決定來了,就做好了充分準備。
他不信有關平行宇宙論之類的觀點,可是他覺得這種想法很值得借鑒:冥冥中你做了某種選擇,而未選擇的方向,則是另一個你做的選擇。
簡單點說,就是楊亦選擇了去,以後的路就不能預見那麼遠,甚至連明天是什麼樣都不知道,而楊亦選擇不去的話,以後就是回家過年,玩耍,新學期,實習,畢業,工作。。。。
難怪有些物理學家蛋痛的時候,就喜歡白唬哲理。
因為這個真的很容易糊弄人。
楊亦現在就在盤算著,明兒到廈門了,找個小旅館住上一宿,然後再去找謝聯手上的地址。畢竟春運快到了,車上人擠人,別想睡覺,一天一夜。。楊亦覺得自己不用睡覺就好了,做超人。
看看旁邊的謝聯,正對著窗外沉思,估計還在想火車拋便便的事,楊亦搖了搖頭,靠在旁邊的窗戶,不說話了。
火車在太陽落山後還是靜靜的在地平面上爬行,彷彿洪荒世界裡奇長的怪蟲,一點點吞咬著面前無盡的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