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堇的身上裝有行動式實時記錄儀,遇到危險,印珠能依照總指揮張非的定位,迅速找到附近的韓堇。
按照費塞爾原本的猜想,韓堇隻身把何路帶過來,而且連墨家在附近的分部都被魔女給佔領,不會有人能幹擾儀式,於是準備卸磨殺驢。
安置的青銅鏡盤,是中土上古時期祭祀的神物,能夠剝離周圍非祭品人的所謂魂魄進行吞噬,為血祭提供更強大的能源,還好韓堇沒有中招,並沒有被白氣濁食。而何路由於是祭品的關系,白氣只是纏身汲取何路的血液,可憐何路剛剛被抽血不到三天,全身的血液都快被抽幹了。
印珠手上拿著的,赫然是一個手提式切割器。。。。
要知道充滿集裝箱的港口,這種東西還是很常見的。
看到印珠戴著墨鏡對青銅器“嘶嘶。。。。吱吱。。”的切割著,韓堇一拍腦門,暗罵自己愚鈍,治標不成就治本,找東西破壞掉青銅器不就成了?
不得不佩服印珠的悍勇,她一邊躲避鏡盤産生的白氣,一邊對鏡盤東切一段,西鋸一寸,不一會兒,整個青銅鏡盤傷痕累累,再也不能冒白氣了。
在場的三人都不知心疼古物,救下何路後,馬不停蹄的依照張非的指示,奔向遠處山頂,對楊亦進行支援。
張非對她們當然說是支援,其實按張非自己的意思,應該是讓她們去尋求楊亦的庇護才對。
話不能傷人,為人總要留有餘地,張非從來做事都是如此。
當幾人正式彙合,韓堇和印珠把邪神教遺留的物品封存好,楊亦則請機關神師幫忙對何路的腦疾進行鑒定。
田奇軒看了看何路的情況,將手托住下巴,良久說道:
“敢問前輩,你可知曉邪神教此次進行祭祀的個中原因?”
楊亦假裝怒道:“現在救人重要,什麼原因有這麼重要嗎,你們文化人是不是都喜歡拐彎抹角。”
這話也是說給遠處關注事態動向的張非聽的。
田奇軒被楊亦一頓訓,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對方是前輩,脾氣又怪,還是不要冒犯,直接講原因吧。
“這位何小友,即將進行血祭變異,以現代的醫療手段是無法治癒的,因為這涉及到一段丟失的歷史,以及‘位面’上的力量。”
“你說‘位面’上的力量,我以前也聽師尊說過,到底是什麼。”楊亦不滿的說,欺負田奇軒對孟襄子的知之甚少,索性把不老神鬼百年前的師傅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