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楊亦耐不住,跟張非扯了一堆話,其中一個故事讓張非毛骨悚然。
其實也就是一個流傳很廣的小故事,說在醫學院的一個學生甲,膽子很大,時常在學校裡吹噓自己多牛逼,一群同學不服氣,要他去某個兇宅去呆一晚,膽大的同學有點心虛,叫了同學乙悄悄先在隔壁房間待著等他,後來他去了兇宅,晚上待著沒事就打打牆壁,然後牆壁同學乙也用一樣的方法回複他,就這樣安心的呆了一晚上,安然無恙的出去了,等他和其他同學吹完牛,偷偷去隔壁叫乙時,敲門半晌沒開,等甲破門而入才發現,房間裡只有一個頭,他同學乙的頭,頭上有一個大洞,看起來就像是砸在牆上造成的,那麼可以想象,自己昨晚在隔壁敲牆壁,這邊就是另一個什麼在用乙的頭砸牆回複他。。。。
聽完這個故事,張非身上一哆嗦,畢竟自從竹人出現以後,什麼事都變得非常怪異,怪異的家庭,怪異的警察,怪異的生活。。。。這時候楊亦又添油加醋的講了一個恐怖故事,張非緊繃的臉顯得更加嚴肅。
“別吵吵,d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到時候真有什麼鬼嚇死你。”張非說,“等會在吳芸老師家你別再出聲,萬一那真有啥怪東西,可都給你惹上身了。”
楊亦識趣的閉上了嘴,其實他也是緊張的要死,說話只想宣洩一下心理壓力,結果反而把自個給嚇著了,得,還是省省心,計劃一下去吳芸家調查些啥吧。
兩人來到吳芸家,從外面看,這棟房子很平常,不過在這兩人眼裡,這裡或許會比閻王殿還可怕。
“走吧,別楞這。”張非說,“早進早出,以前來這麼多回,都沒今天這麼緊張。”
“別給別人當小偷抓了。”楊亦跟上前,“到時候我的學業可就毀了。”
“你還有學業?”張非開啟院子門,和楊亦慢慢摸了進去,燈是不敢開的,說話都嫌太響。
院子裡和平常一樣,幾具盆栽,幾朵小花,兩人兜了一圈,沒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話說回來,他們對“可疑”二字也沒有準確的定義,看到啥比較奇怪,就翻翻。
且戰且走,來到房門口,張非深吸一口氣,把門開了。
慢慢的把門推開,外面院子還有別家的燈光能照進去,可是裡面就真的是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楊亦示意張非,張非猶豫了一下,貓著腰爬了進去。
誰知楊亦一下站了起來,走到張非前面,把燈開了。
廳堂登時一片明亮。
張非還保留著狗爬式,詫異的抬頭問:“你開燈幹什麼?”
“靠。。。你還真當自己是賊啊,偷偷摸摸幹啥,開燈心裡也壯實些。”
張非爬起來,拍拍腿上的些許灰塵,說:“想必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本意吧。”
是又怎麼樣,楊亦心裡想著,徑直走向了樓梯口的位置,伸手敲敲牆壁,問:
“你說死嬰還在裡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