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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睜開眼，楊亦看到了黑暗中一張熟悉的臉，張非正坐在自己熟悉的電腦邊，看著自己的眼睛，而自己，則躺在熟悉的宿舍地板上。
從地上爬起來，楊亦靠在書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確定這是現實世界，因為在剛剛的虛幻世界中，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做呼吸的動作，而現在，楊亦一口氣都憋不住，空氣中的氧氣是如此親切，他愜意的享受著呼吸的快樂。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楊亦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點起一支煙深吸了一口，閉上了眼睛。他試圖回想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什麼自己會産生所謂的虛幻世界，比做夢要真實太多了！
可是楊亦不管怎麼想，都想不透其中的關系。他所有能得到的解釋，焦點都在一個地方。那就是。。。
張非！！！！
楊亦扯起張非的衣領，就這樣和張非對視著，“你小子不是人，你剛剛在控制我的思想！是不是？你說啊！！！td我把你當朋友，你就這樣耍我，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非也毫不退讓的和他對視，並沒有否認什麼，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去你的世界，與我何幹？”
楊亦聽了馬上愣住，這句話就像重錘打在他混亂的思維上。確實，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行走在自己的思想疆域，絲毫感覺不到張非的存在。
看到這句當頭棒喝有效的制止了楊亦的瘋狂，張非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你有聽說過‘缸中的大腦’這個猜想麼？”
“缸中的大腦猜想？”
“缸中的大腦，是一個用來思考關於現實、知識、真理和思維的理想實驗。在該理想實驗中，一位瘋狂的科學家將一個人的大腦浸在一個裝滿營養液的缸裡，然後將大腦的神經連線到一臺超級電腦中，電腦透過模擬脈沖讓大腦以為它仍然生活在一個現實世界中，大腦可以看到平時能夠看到的東西，感受到自己可以指揮手腳，等等。這樣，大腦並不知
道自己是浸在缸裡的大腦，認為自己是現實世界中的一個人。”
“那我現在是活在哪裡？難道我仍然處於虛擬世界？”楊亦以前確實聽過這個實驗猜想，但是那時候覺得太科幻了，沒有去認真思考，現在楊亦吃虧了，才發現這個“缸中大腦”的猜想，和自己剛剛的經歷如此相似。
“如果你真的處於實驗之中，那麼你什麼答案都得不到的，這個實驗是個死迴圈。”張非指了指自己的頭，“不過我們換個角度，建立一個假設條件，1、現實是不存在的，任何現實都是虛擬，那麼恭喜你，你答對了，這裡還是虛擬的，2、現實是存在的，有別於虛擬，那麼歡迎你，你已經回到現實了。”
“如何證明我回到現實了。”楊亦恢複了冷靜。“你要拿出我信得過的東西。”
“很簡單的，在你的思維世界，沒有人可以給你新的知識，而我。”張非，“你的張非大爺，現在正在解答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