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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如年 (2 / 4)

卡萊爾笑了笑:“不錯,它已經在湖裡了——這是精靈族的湖泊,又有什麼必要收回去呢?斬鐵劍收回去了,因為那是殺伐的武器,而劍鞘是平和的,放在湖水中,維護這片森林的安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片湖泊中有劍鞘,有莫甘娜的木杖代替寶劍。”

“這麼說,劍鞘是莫甘娜放在湖裡的?她呢?死了麼?”

卡萊爾攤了攤手:“或許是,誰知道呢。”

“那鈴鐺呢?”

“精靈族給莫甘娜的信物。如果我猜得沒錯,正是憑借這個,莫甘娜才能將亞瑟王的遺體交給精靈族。你把劍鞘取上來的時候,鈴鐺自動迴避你的靠近,並落入了深淵,應該就是我聽到第一聲鈴響的時間。鈴聲啟用了這片森林。”

“是不是因為我帶著劍鞘,所以我聽不到?”克勞蒂亞恍然大悟:“那是不是正因為這個鈴鐺,我們才走出不去?需要我把它找回來麼?”

卡萊爾走到湖邊,輕聲說:“不,你要找回來的不是這串鈴鐺,而是那根木杖。”

看著克勞蒂亞驚訝、不解的目光,卡萊爾說:“這串鈴鐺既然能影響這座森林,肯定是非同一般的東西。這不是我們能夠操縱得了的。相反,如果那根木杖確實是莫甘娜所有,而且,這木杖像劍一樣裝在劍鞘裡。在某種程度上,它代替了斬鐵劍的地位——我們不能留下它單獨待在這裡。”

卡萊爾眼睛明亮,思維越來越清晰:“你想想看,在傳說中,斬鐵劍和劍鞘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維持在一個巧妙的平衡中,而劍鞘丟失了,亞瑟王的攻擊心佔據了上風從而失敗。還有剛才,我們取走劍鞘之前,一切平靜祥和,而之後呢?狂風大作。我想,只有劍鞘和劍在一起,才能維持這片地域的和平。”

“我們沒有寶劍。只有木杖。”克勞蒂亞提醒他。

“當然!劍和劍鞘放在一起,劍當然更重要,不僅僅因為它是所向披靡的武器,更因為它會帶來殺戮。精靈族不放心把劍留下,給莫甘娜,畢竟人心難測——不過,將平和的劍鞘留下,剋制莫甘娜的木杖,卻不會帶來沖擊。這根木杖,應該就是莫甘娜的武器了。雖然它比不上斬鐵劍,但我們仍然不能讓這個武器單獨留在這裡,破壞這裡的和平。”

克勞蒂亞認真的注視著卡萊爾的眼睛:“你確定麼?”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有六七成的把握。”

克勞蒂亞笑了:“這足夠了。你一向保守。”

“或許……”卡萊爾也笑了:“仍然要提醒你,不要動念頭去找那串鈴鐺,並且,一定要平安回來。”

————————————————

愛德華在格拉斯哥待了足足兩個月,仍然沒有找到卡萊爾和克勞蒂亞。那片森林已經被他翻遍,卻仍沒有找到任何跡象。

“他們總要狩獵!可是這片森林沒有動物屍體。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類,都活得好好的——除了我自己捕獲的獵物。”愛德華不安極了。

愛麗絲微微猶豫了一下:“你可以放心,我確定他們會出現,而且平安。但不是現在。”

“你說過,他們穿著在倫敦那天的衣服,應該不會太久。”

“是的,按照常識,是這樣沒錯。可是,按照我的預言,應該是很久以後。”

“好吧好吧,那多久以後呢?”愛德華有氣無力的依著樹幹。

“不是現在……不是最近。”愛麗絲仍然沒有確切答案:“或許……一年後……也或許,三年後。”

愛德華跳起來叫道:“什麼!一年?三年?我現在一天都等不了了!”

愛麗絲嘆了口氣:“但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看不到他們在哪裡。坦白講,愛德華,如果卡萊爾的推論是正確的話——事實上自從你們從埃及回來我就已經認為他是對的——他們很可能真的找到了斬鐵劍,精靈族的東西。如果是這樣,他們很可能發現了精靈族的故鄉阿瓦隆,那樣的話我非常有可能預見不到。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相信他們!”

埃斯梅的聲音清晰的傳來:“愛德華,你應該相信克勞蒂亞——就像……就像我相信卡萊爾。他一定平安會回來。我從來不認為他會被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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