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還存有理智,並仍對他心存敬意。
也正是這份理智和敬意,讓克勞蒂亞同意來到這裡,梵蒂岡。
“我真討厭這裡。”克勞蒂亞從喉嚨裡滑過這幾個單詞,她的尖牙已經收回去了,但牙齒變得又尖又禮,像古書裡畫的吸血怪物。
“我也討厭。”愛德華安慰她:“希望這裡能有辦法讓你變回來。”
克勞蒂亞摸了摸自己變得又尖又利的手指,嚥了咽口水——哪怕整個梵蒂岡都讓她不舒服,她仍然對聞到的人血的味道感到興奮。或許要感謝上帝,在上帝之國梵蒂岡的整個國家的人的聖潔信仰中,她的渴望被控制到了最小的程度。
“卡萊爾,這裡不可能有約櫃。”愛德華聽到了卡萊爾心裡的祈禱,忍不住說:“你比誰都知道的清楚。”
卡萊爾點了點頭,複雜的看著克勞蒂亞:“克勞蒂亞,你還討厭我麼?”
愛德華和克勞蒂亞同時一愣,不要說愛德華,哪怕克勞蒂亞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從離開伊夫堡監獄,她一直盡可能離卡萊爾遠一些。
“我不是……我沒有。”克勞蒂亞連忙說。
卡萊爾擺了擺手,露出了這幾天以來最安心的一個笑容:“你能這樣緊張的對我解釋,就是最好的答案了。”他握住克勞蒂亞的手:“克勞蒂亞,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你自己也很清楚。你越來越像古血族了。”
克勞蒂亞沒有拒絕卡萊爾的碰觸,雖然她心裡仍然抵觸。卡萊爾雖然是個吸血鬼,但除了這一點,他幾乎是她見過的最靠近上帝的人。他身上的平靜優雅和溫柔公正,以及那幹淨溫暖的氣質都讓她忍不住想要毀掉。
但同時,她心裡也牢牢的記著,這個人是她可以用生命來尊敬和信賴的父親,是她在人世尋找了那麼久才找到的父親。
“古血族嗜血,兇殘,嗜殺,強大。同時,陽光、火焰都可以殺死他們,或許還有銀質和木質的武器。我想,既然以前宗教信仰能夠封印聖器,那麼現在,應該也能。或許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純正的信仰,但我願意試試。”卡萊爾詢問的看著她:“你覺得呢?你願意被壓制住……發自你本心的慾望麼?這或許不會舒服,但我確定,這或許對我們都好。你,我,愛德華,希瑞爾,還有埃斯梅他們。”
克勞蒂亞沉默了一會,抬起頭回答:“我可以試試。”其實她並沒有覺得現在有什麼不好,除了更嗜血以外,她變得更強大。剛才她甚至發現,她能夠站在一個地方,讀到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情。這讓她有些興奮。
不過同樣的,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卡萊爾是對的。如果任由這種慾望發展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一個徹底的吸血怪物,沒有理智,只有慾望。她會為了鮮血而毫無理智的殺戮,直到所有人,所有吸血鬼都站在她的對立面,或者,都被她殺光。
這裡面或許沃爾圖裡,也非常有可能包括卡倫們——卡萊爾,愛德華,愛麗絲,埃斯梅,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還有希瑞爾。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她願意試試。
“靈杖……十三聖器,到底是怎麼回事?”愛德華問。
“靈杖是十三聖器中比較溫和的。據記載,它本是精靈族所有,是溫蒂尼之杖,後來因為種族被攻打,在巫師的詛咒下,精靈所在的亡國成了瘟疫泛濫的災難之地,那裡生活的人類很多就成了吸血鬼,靈杖就是那個時候落入吸血鬼手中的。據說它有恢複的能力,後來被血族持有後,能誘發出血族的天賦,甚至還有傳說能誘發普通人的天賦。但是到底怎樣誘發,沒有人知道。甚至,我之前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個傳說罷了。沒想到……真的存在。”
“克勞蒂亞……是不是就是因此才成為古血族?”愛德華看了看一眼認真傾聽的克勞蒂亞,飛速的問。
“不,克勞蒂亞只是偏向於古血族。她還不是。只是……”卡萊爾猶豫了一下:“她吸食了羅納德。如果羅納德是開啟靈杖的血引的話,那麼,確實有這個可能。”
羅納德是烏列的吸血鬼父親,而烏列是克勞蒂亞的吸血鬼父親。讀到卡萊爾沒有說出來的話之後,愛德華沉默了。他不由的想起曾經他們的感嘆,克勞蒂亞和父親這個詞犯沖。
克勞蒂亞又吞了一下口水:“其實,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有被誘發天賦。”她飛速的說著,她能從一個地方,讀到在這裡發生了生麼。
“比如,我知道這裡曾經坐著一老一小,他們在祈禱上帝能拯救他們的家人免於疾病的痛苦。”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看旁邊的石階:“但是我不確定能預見多久以前。”她又吞了吞口水。
作者有話要說:
梵蒂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