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告辭走了。
趙平津走了兩步又回頭,指著高積毅的鼻子,罵了一句:“你幼稚不幼稚?”
高積毅氣得哇地一聲站了起來。
趙平津揹著他擺擺手,瀟灑地走了。
高積毅看著他上了車,那輛黑色大車呼嘯著開出了酒莊的院子。
高積毅氣得伸火鉗子在火爐裡亂捅一通:“這小子,真敗興。”
轉頭又跟方朗佲說話:“老二,你見著他,你倒是幫曉江說句話呀。”
方朗佲慢悠悠地答:“行了,舟子那脾性,你還不知道麼,哪天他想開了,自然就好了,不過話說回來——他今天怎麼那麼好脾氣?”
高積毅轉過頭去摟小姑娘的腰,聞言,也愣了一下。
方朗佲搖搖頭,夾了一筷子肉片兒,蘸了芝麻醬,慢慢地吃。
方朗佲暗暗覺得不對勁。
天色漸深,風颳起來了,夾著細細的雪。
晚飯吃飽了,高積毅前幾天痛風發作,也不喝酒了,幾個人湊一塊兒在小花廳裡喝茶。
九點多時候沈敏打電話過來:“舟舟是不是在你哪兒?”
方朗佲接的電話,隨口答了一句:“剛走。”
沈敏緊著追問了一句:“他自己開車走的?”
方朗佲打了個飽嗝,示意陸曉江給他添茶:“是吧。”
這下連方朗佲也聽出來了,沈敏語氣難得的有些焦急:“走了多久了?”
“估摸半個多小時了。”
“他喝沒喝酒?”
“沒,人都沒坐下。”
沈敏應了聲:“好。”
眼看要掛,“慢著,”方朗佲趕緊地攔住:“小敏,怎麼了?”
沈敏也不含糊了,索性說了:“他中午剛剛做了胃鏡,正在家裡休息。”
方朗佲心底一跳,抬頭看了對面的高積毅一眼,高積毅也咂摸出不對勁了,擱下了茶勺問道:“出事了?”
方朗佲立刻說:“小敏,你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