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下人們忙進忙出的,愣是沒人搭理她。
“孫兒見過祖母!”冷景晨抿著小嘴,乖巧地對她行了禮,但並不熱絡。
以前的時候,他很是羨慕二哥能夠得到祖母的疼愛,但如今,他已經放棄了。
“原來是晨兒啊!又長高了不少。”冷老夫人伸手,想要摸摸他。
但冷景晨卻本能地偏開了,因為她以往伸手的時候,都是因為二哥打自己。
看著落空的手,老夫人的嘴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垂下了手。
“孫兒告退!”冷景晨再次行了禮,便抬步離開了。
小小的人兒,端著高門小公子的清貴自持。
“竇嬤嬤,你說,我是不是錯了。”看著孫子待自己疏離至此,她的心底很是不好受。
“老夫人,依老奴看來,一切還不太晚。”竇嬤嬤希望,她真的能醒悟過來。
但老太太卻擺了擺手,重新回了院子。
冷落汐的嫁衣尤為的繁重,層層疊疊逶迤而下,單就繡工這一方面,便已經下足了功夫,宛如天邊洛霞的暗花金絲廣陵袖,邊緣勾勒著鴛鴦石榴圖案,抬手間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攔腰束以流雲蘇繡鳳凰,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慢步行走間,裙襬隨著微風輕輕起伏,大朵的牡丹搖曳生姿,霞裳絢美。
額上花鈿璀璨,明眸皓齒,唇色嬌豔欲滴,宛如從畫裡走出的俏佳人,美得不切實際。
今天的夜君凜,好不威風,高頭大馬,一身金絲流紋大紅袍,腰扎雲紋金絲帶,三千青絲用鎏金冠束起,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倒是風華絕代。
涼薄的唇此刻緊緊抿起,眸光宛如星辰大海,挑染著無數的光輝,與他身上的喜服相互輝映,流彩飛揚。
全城百姓都圍堵到了街上,只為一睹這場盛世婚禮。
“怎麼看著,跟公主的大婚不相上下。”
“那可不是,這可是凜王。”
“說到公主大婚,那是真的豪啊!就流水席都擺了三天。”
“也不看看駙馬爺是誰,天下首富。”
“這相府的姑娘,都嫁得不錯。”
“祖墳冒青煙了唄!”
“只可惜了那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