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被逼的。
都是被那個女人逼的。
瑭玖把這段錄影發給富婆。
那邊很快就有了封郵件回執：你是誰？
瑭玖沒有理會，反手把富婆拉進了黑名單，打算等什麼時候用到了再放出來。
發郵件的地址是虛擬的，她不擔心富婆會順著地址找到自己。
王元白站在荒草地上，渾身洩了氣一樣佝僂著揹走回去。
瑭玖讓瓜葉接著盯著他，自己去了醫院。
當初答應了老婆婆要去看她，現在也該去一次了。
瑭玖直接去了上次的病房，老婆婆的床位是空著的，床邊的桌子上擺著幾個水果。
“你好。”她叫住了一個護士，“請問這裡住著的老婆婆在哪？”
“她去手術室了。”護士扶了扶眼鏡，“請問你是？”
“我之前是她的病友。”瑭玖問道，“可以帶我去那裡等著她嗎？”
護士有些猶豫，瑭玖撥通了老婆婆兒子的電話。
通完電話之後，護士帶著瑭玖去了手術室外的走廊。
老婆婆的兒子正在外面焦急的等著。
“我媽的病情瞞不住了。”這裡只有兒子一個人，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人可以說說話，看到瑭玖之後他就把自己一腔苦水倒出來。
“她是腦瘤，之前明明說是良性的，現在突然就......”男人已經泣不成聲，捂著臉哭起來。
瑭玖坐在他身邊，什麼也沒說。
哭了會兒，兒子抹了把臉：“見笑了。”
瑭玖給他遞過去幾張紙：“她還有多長時間？”
兒子表情恍惚了一下：“醫生說最多一年，最少......一秒。”
瑭玖抬頭看到門上亮著的紅燈，昭示著病人現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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