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忍著恐懼去看瑭玖，把她的樣貌描述給暴君：“這隻...呃，鬼，劍眉星眼，很英氣，鼻樑挺拔，嘴唇偏薄，眉間一顆硃砂痣，凌雲髻，金步搖......”
“行了，不用說了。”暴君冷笑一聲，“能和她說話嗎？”
小道士看著瑭玖的眼睛，試著說了句：“......你好？”
小道士不說，瑭玖都沒注意自己戴的是金步搖，她取下頭上的步搖放在手裡把玩。
小道士的招呼她自然是聽到了，瑭玖輕輕點頭作為回應。
“回陛下，草民可以。”小道士鬆了口氣，腦袋暫時算是保住了。
下一秒，他才知道這個暫時只是一秒。
“和她說，師貴妃，你可真貝戔啊。”
小道士：“？”
師貴妃？？？
他有些呆愣的看著瑭玖，怎麼也重述不出暴君的話。
這......眼前的女子端莊優雅，又不曾傷害他，他怎麼能這麼罵人家？
看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一片空氣，暴君的眼睛微微眯起：“怎麼？朕的貴妃很好看嗎？”
小道士猛地搖頭，再也不敢看瑭玖：“是草民失禮！”
雖然這是鬼，那也是暴君的貴妃。
他看貴妃這麼長時間，簡直不要命了！
怪不得師傅總不讓他自己出來歷練，他這性子幾條命都不夠人殺的。
“說吧。”暴君沒打算放過他。
小道士試了試，還是說不出口：“陛下......”
“嗯？”暴君支著腦袋，耐心已經快消耗殆盡。
如果不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像是真把式的，這小道士早就被拖出去斬了。
他這個貴妃也不老實，變成鬼了還這麼勾搭人。
小道士知道自己再不說就會面臨著掉腦袋的風險，他只好咬牙，磕磕絆絆的說了聲貴妃。
後面的話，小道士做了不少心理建設，聲音微弱到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