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聲“挽挽”刺激著葉挽的神經,見他臉已經漲的通紅,這才下定了決心一般,咬著牙探下手去,幫褚洄解開了褲腰帶。
還好葉挽的房間在謝將軍府中最偏僻的地方,否則隔壁一定能聽到一個媚人溫柔的聲音在輕哼著呻吟,也一定沒有人想到,那是他們平時高高在上邪氣冷峻的將軍大人。
她沒有想到的是,就算偏僻,也是有巡邏的人的……
房中,葉挽頭皮發麻,動作生硬。只聽“嘶”的一聲,她停下手抬眼看去,那尤物正委屈地眨著水眸看著自己:“挽挽,疼……輕點兒……”
盡管覺得羞臊難當,葉挽仍是放輕了動作,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手更加溫柔起來。
半晌,褚洄才輕哼一聲,冷峻的面容竟帶著害羞,耳根微紅。
帳中彌漫著一股意味不明的麝香味道。
葉挽不由頭疼地看向那個正眨巴著眼、庹紅著臉看向自己一臉無辜的男人:“怎麼還沒好?”
褚洄媚眼如飛,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輕聲道:“沒中過這個毒,不知道。”
“那、那你……”葉挽只覺得自己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磕磕絆絆道,“你,還要嗎?”
“嗯。”褚洄輕哼一聲,挺動了一下腰肢。
夜還漫長。
清閨夢榻,決斷殺伐。
朦朧夜下,靡音沙啞。
葉挽從來都沒發現這個看上去正經的不行的將軍大人在媚毒作用之下是這麼的……孟浪。她立起身來,手腕痠疼不已,輕舒一口氣面無表情道:“我去打點水。”希望這附近沒有巡邏的兄弟們在才好。
她剛要離開榻邊,手腕便被一股大力捉住。
葉挽咬了咬下唇,幽幽地回頭望去。那個平日裡嚴肅冰冷不似凡人的墨衣男子,如墨如綢的黑發披散在榻上,衣襟散亂,面色蒼白,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濕汗淋淋。盡管樣貌狼狽,那雙微眯的招子還是散發著深邃的光芒。
他輕勾嘴角,聲音低沉沙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跟我解釋一下?”
葉挽梗著脖子道:“有什麼要解釋?沒什麼要解釋!一二三四五六七,說來說去不就是這樣麼。”她剛說完便倔強地撇過頭去,嗅著空氣中淫靡的味道惡狠狠道:“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我……你先處理一下。”她耳根微紅,以惡劣的態度掩飾著咚咚狂跳的心。
剛剛褚洄被媚毒所侵,情況緊急,她不得已才親手……幫他一次又一次解決問題。正經說來葉挽也只看過幾部不良小電影,半點實際操作經驗都沒有,一下子接受的資訊量太大了讓她有點緩不過來。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她剛剛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
褚洄幽幽地躺在床上,看著葉挽倉皇逃出屋子的背影,只覺得身心都愉悅極了。
他也實在是蠢,連葉挽的身世都調查出來,卻讓葉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裝了大半年的男子。全靠她的年齡所致,所有人都只當她是個長相漂亮的少年。卻沒想到,奸詐狡猾的狐貍是隻白淨的雌兔子。
沒過多久,葉挽便端著一個銅盆進來,仔細地背過身把門關緊。
她把水盆放在桌邊,不聲不響地轉身背對褚洄閉上了眼睛,“喏,擦擦。”
背後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緊接著是衣物摩擦的西索聲,還有水流沙沙,充斥著葉挽的耳朵。
她冷著臉,不自覺地腦部背後景象。“我……你,堂堂大燕戰神,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個狼狽的樣子?”安靜的氣氛令人尷尬不已,她想了想,先開口問道。謝遠和謝青聞對她們鎮西軍心存萬分感激,遂留他們在將軍府居住。怎麼會第一天晚上就出了這種事?物件還是老奸巨猾的褚洄,實在令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