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高馬大的個子,輕而易舉地就把胡落落撞了個屁股蹲。
胡落落錯愕地仰頭看著,癟著嘴,故意跟她慪氣的文昌帝君,耍賴似的把兩條腿一伸,小嘴兒一撇,就開始跟文昌胡鬧起來。
“帝君,你賠我的糖人!”
文昌心中不免覺得好笑,冷哼了一聲,用食指不停地點著胡落落那輕飄飄的腦殼,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還,敢,叫,本,座,賠?!”
文昌每說一個字,腦門上就會捱上他的一記一陽指。
“可我的小兔子糖人兒,是帝君你硬生生地給撞掉的!”
文昌皺眉,順著胡鬧的胡落落手指的方向,看著那一灘已然化成糖水的麥芽糖,未做任何過多的思索,抬腳便踩了上去。
“本座可沒見到什麼……你說的兔子糖人。”
有一說一,文昌帝君撒潑耍賴幾十萬年的功力,不是胡落落這個小小的人類,可以輕易戰勝的。
“瞎說,明明就在你腳底下!”
說著,胡落落不怕死地伸出手就去扒拉文昌帝君的鞋子。
文昌並沒有預料到,胡落落已經進化到如此勇猛的階段,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鞋底拖沓在地面上,留下一串黏糊糊的糖漬。
“哈哈,我就說吧!”
胡落落笑得忘乎所以的,坐在地上拍著巴掌。
彼時,燈會業已散去,路上只有三三兩兩在燈會上喝了點小酒,晃晃悠悠的零星仙人們。
但見著胡落落笑得如此猖狂,身旁還站著位冷著臉的文昌帝君,路過的幾位男仙,頓時醒了酒,迅速乖巧地朝著文昌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
而文昌卻皺著眉,右手食指畫了一個圈。
迅速形成的結界,將那幾人擋在外頭,根本看不清結界內的虛實。
爾後,做完這一切的文昌,轉過身來,緩步走向了胡落落。
那垂下的眸子裡,翻湧的壞水,不難看出,他老人家,又在盤算著怎麼捉弄胡落落。
“帝君?”
“誒?帝君?”
“你放我下來啊!”
“我自己能走!”
胡落落的身體猝不及防地被騰空抱起,她害怕地下意識地摟緊文昌的脖子,但文昌卻故意使壞似的,將懷中的胡落落上下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