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根本懶得理他,反手拎著那僅剩的一小截衣帶,讓胡落落始終在他身後保持著半臂的距離。
“你現在就像個,啊不,就是個土匪!還是死不招安的那種!”
越山平越是說得氣急敗壞,文昌就越是淡定得無懈可擊:
“你知道就好。”
文昌丟下冷冷的一句話,便也不管老早過來帶他們開路的越山平了。
“文昌,你不能過河拆橋!”
於是,文昌相當不要臉地,拉著胡落落,將身體往後退了半步,給越山平留出足夠的施展空間來,衝他揚了揚下巴,眼神示意他趕緊動身。
“幹嘛?”
越山平有些不解地看著文昌的動作,又不知道他在搞什麼么蛾子。
文昌的耐心似乎到了極限,深吸了一口氣:
“拿上你的赤方劍,回去!”
“難不成,你想在這座石門前頭待上一輩子?”
越山平這才不情不願地撿起地上的赤方劍,嘴裡嘀嘀咕咕地埋怨道:
“我又不想你,別人的心思都能猜出來,不說話就知道對我兇,文昌你這臭脾氣,也只有丫頭能治得了你,我看羲和在時,你也是這般不近人情!”
發現文昌正睜著那雙細長的柳葉眼,冷冷地瞪著他,越山平也相當剛槍地衝文昌吼上了一句:
“怪胎!”
而異常聽話地窩在文昌身後的胡落落,也只是捂著嘴偷笑,看著他們加起來快趕上恐龍誕生的兩個老傢伙鬥嘴。
眼尖的越山平,發現了胡落落輕笑的表情,便直接就指出了她與從前的不一樣。
“丫頭……”
“你比以前安靜了。”
越山平朝著胡落落邪魅一笑,打趣她道,但很快就被文昌的後背,將兩人的視線阻擋開來。
“別理他!”
文昌偏過頭來,關切地看著身後的胡落落,又將她往背後攏了攏,用身體結結實實地擋住。
越山平握著赤方劍的劍柄,用力地揮了揮兩下,其間竟還不忘騰出空來,對著文昌皺著鼻子冷哼了一聲:
“小氣!”
當胡落落跟著文昌,即將從那弱水巨大的漩渦中騰空而出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文昌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