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落落抬腳就走,沒有絲毫留戀,而文昌卻在身後叫住了她:
“等等——”
胡落落不耐煩地轉過頭,還以為文昌會說些什麼挽留的話,可文昌張口第一句卻是:
“走可以,東西留下。”
她順著文昌的目光往下看,瞧見自己的腳後跟正掛著文昌那條薄毯的一角,於是便立刻賭氣似的拽下那毯子,狠狠地扔在地上,末了還不忘不怕死地狠狠跺了一腳,在毯子的邊緣留下一個半邊灰撲撲的腳印。
胡落落霸氣地推開門,那睜著一雙含水杏眼的十公主,已然現在了擷芳殿外。
她側身大致看了一眼坐在屋內悠哉悠哉燙著茶壺的文昌帝君,轉而將攻擊的目標,自然而然地指向了胡落落。
“說,你們倆方才幹嘛了?!”
胡落落扶著門框,側過身bu不以為然地瞧了瞧在矮几前正襟危坐的文昌帝君,十分淡定地答道:
“沒幹什麼啊,帝君見我摔倒了,瞧瞧我有沒有傷著哪裡。”
可文昌抬眼,望著背對著他的胡落落,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襟,完了以後還故意側過臉去,一臉嬌羞地擦了擦嘴角。
文昌這沒有說一個字,卻一切又在不言中的舉動,瞬間讓十公主氣得直跳腳,揚言要直接將胡落落押送到鉛華臺去,好好懲治一番。
“敖閏。”
將茶壺緩緩倒扣在桌上的文昌,輕聲喊了一個名字。
那作勢就要拉著胡落落去鉛華臺的十公主,也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愣愣地看著文昌。
“你貴為公主,怎能和一介凡人拉拉扯扯?”
原本以為是要替她解圍的胡落落,幸災樂禍的心情,一下子跌進了谷底。
文昌那好一陣歹一陣,想一出是一出,喜怒無常的傲嬌病,她胡落落是一刻也伺候不下去了。
於是,胡落落頭也不回,趁著敖閏愣神的功夫,轉身就走。
而文昌也並沒有阻攔。
走出陽景宮好長一段距離,忽然想回過身來看的胡落落,有些搞不明白,文昌一天天的腦子裡裝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