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什麼?”
胡落落不解地看著白澤,問了一句。
而白澤聽過,若有所思地用食指敲了敲太陽穴,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眼看著胡落落道:
“不排除與他近些天吃的東西有關係。”
白澤剛說完,胡落落的背後就冒出一身冷汗。
她想起之前給他吃的那一鍋放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兔肉,還有昨天隨手塞給饕餮吃的小魚乾兒……
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白澤接下來說的話,卻又讓胡落落長舒了一口氣。
“倘若是平時偶爾吃的東西,應當不會造成他至今無法恢復人形的原因。”
白澤說著,歪過頭,一雙狹長的鳳目,緊緊盯著雙眼微閉的饕餮,伸出細長的手指,撓了撓饕餮那禿了一塊毛髮的脖子。
“說說看,貪吃的饕餮你……每天都吃些什麼了?”
白澤的手掌輕撫過饕餮那毛絨絨小腦袋的那一刻,胡落落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白澤的頭頂冒出一圈聖潔的光環——
真不愧是祥瑞之獸。
白澤的話音剛落,桌子上原本癱軟無力的饕餮,忽而精神頭很足的抬起了一隻爪子,大力地晃了晃,粗著嗓子說道:
“花蜜,花顏的花蜜。”
白澤輕笑了一下,溫暖且又柔和的笑意,瞬間籠罩住了那案頭上的饕餮。
胡落落看著眼前的白澤,又看了看晃悠悠抬起另一隻爪子的饕餮,終於有點搞清楚,為什麼白澤跟誰站在一起,都會有那麼一丟丟的cp感了。
原來,是吉祥的光芒,普照了大家。
白澤輕飄飄的手指,最後落在了饕餮頭頂的百會穴上,爾後輕輕一點,饕餮忽然從嗓子眼裡吐出一塊完全沒有消化掉的魚骨頭。
胡落落一驚,抬腿就要跑,卻被白澤從身後叫住:
“去哪兒?”
胡落落指了指門外,又指了指頭頂高升的太陽,尷尬地衝白澤笑了笑,沒出聲只做了個口型:
“回——去——”
白澤見狀,雙手抱住胳膊,輕嘆了一聲,仰起頭慢悠悠地說道:
“現在看來,應該與饕餮每日吃的那些花蜜沒有關係,多半是因為這塊硬塞進去的小魚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