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光團已經蓄勢待發,文昌忽然聽見胡落落的這一聲輕喚,迅速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盯著胡落落虛弱的臉龐。
“你……都記起來了?”
胡落落無力地點了點頭,側身看著草地上那一灘深紅色的血液,爾後又安靜地躺回了文昌的懷裡,長舒了一口氣,輕聲道:
“玄冥那傢伙,在霜雲殿的時候,還在我脖子上突然咬了一口,真變態。”
聽見胡落落這一句吐槽,文昌才終於確定,胡落落記起他來了。
而太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輕輕彎了彎嘴角,將那潔白如雪的拂塵搭在左肩上,用來遮蓋已經被血液浸溼了大半的藏青色袍子。
只是,在太乙轉身的那一刻,抬眼看著太乙遠去背影的文昌帝君,已經將他的內心窺探得一清二楚。
太乙真人,不過是使了一招險棋。
他對於白芷的蠱毒之術,完全沒有信心,所以只能寄希望於胡落落自身情緒的變化,將那瘀滯在心口的汙血,自行排出。
只不過,他好像低估了文昌帝君對於胡落落的重視程度,白白捱了文昌的那一掌。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太乙仍舊與當年毅然決然復活他那心愛的徒兒一般,鋌而走險,一意孤行。
太乙靠在椅子上,低頭看著被文昌一掌穿透的左肩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也是幾萬年過去了,那文昌還是那個樣子,能夠洞察所有人的內心,卻偏偏摸不清自己的。
而暫時緩過神來的胡落落,卻要執意掙扎著從文昌保護著的懷裡自己爬起來。
即使虛弱到有些跌跌撞撞,胡落落卻還是走一步就要喘口氣地,回到了素玉閣。
不過幾十步的路程,文昌全程都張開手臂,護送著胡落落的行進,生怕她體力不支,栽倒在地上。
費了好大力氣,胡落落才坐到了床邊。
“帝君……”
“你可聽出太乙真人……他話裡有話?”
文昌還是對於太乙這酷愛劍走偏鋒的激將法,感到耿耿於懷,於是故意沒有回答胡落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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