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你們男的笨手笨腳的,弄不好。”
說著,敖閏一屁股坐在了書房門口,揮了揮手臂,示意文昌前去驗收一番。
“我給她換了一身衣服,但她手臂上那一大塊傷口,我實在是沒什麼好的辦法,老師您要是方便的話,替我去瞧瞧唄。”
敖閏說著,半眯著眼睛,背靠著書房門前的那個大石柱子,打著瞌睡。
文昌眉頭微蹙,側過頭看了敖閏一會兒,露出老父親一般擔憂地神色,望著她那小雞啄米似點著的腦袋,卻並沒有上手幫她扶正,而是將手指放在敖閏鼻下,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之後,才放心地踏著步子,走向擷芳殿。
不錯,只有敖閏睡著了,他才能有機會單獨跟胡落落待著。
文昌走近胡落落,看著床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小人兒,眉頭緊鎖。
他在床邊坐定,仔細察看了一番胡落落的傷勢,確定沒有什麼致命傷之後,文昌才從袖中那小巧精緻的藥葫蘆裡,取出一枚淡藍色的糖丸,就要送到胡落落的口中。
正要扒開胡落落的嘴給喂下去,文昌忽然想起來之前差點吧胡落落噎死的那一次,於是手裡捏著那枚糖丸,環顧四周,想找個東西碾碎了給她喂下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胡落落安頓好的文昌帝君,伸出手輕輕拉了拉胡落落的衣角,卻正巧將她懷中的那塊霜雲殿令牌抖落了出來。
打磨的極為光滑的烏木上,刻著一個隸書的“雲”字,且還用了少量硃砂將那雕刻的縫隙給填實了。
只是,這塊令牌總有一股不大能說的清楚的腥臭味,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直到文昌將那令牌翻轉,湊到燈光下,看著背面那一層又一層疊加的烏黑色,文昌這才反應過來。
這哪裡是烏木,分明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浸泡在血液裡,等完全乾了之後,再繼續接著浸泡,如若仔細看的話,都能夠看見那令牌邊緣幹掉開裂的裂痕。
文昌看著那令牌右下角那個清晰的指印,想起霜雲殿的那個怪物,隨即心中湧出一陣厭惡,將那令牌捏在手中,隨手扔在了床底下。
而床上的胡落落,忽然動了動。
文昌迅速起身,看著胡落落那微微震顫的指尖,輕輕地將她的後背放在腿上,給胡落落擺出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
“你別親我!”
睡夢中的胡落落,忽然抬起了左胳膊,無意識地在空中一揮,眼看著就要狠狠地甩在文昌的臉上,卻被他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文昌瞧著胡落落那半夢半醒的模樣,忽而俯身,輕輕用嘴唇碰了一下胡落落的額頭,低聲道:
“本座……”
“就是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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