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羅曼曼與越山平離開,花顏忽然轉過身來,看著眼前偌大的鉛華臺中,只剩她一人,從而意識到,機會終於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伸出腳,用鞋尖輕輕戳了戳癱軟在地上,雙眼緊閉的姬朧月。
再確信姬朧月無力反抗之後,花顏緩緩地蹲下身,將掌心幻化出的青藤,慢慢的盤曲在姬朧月的臉龐。
爾後,手指輕輕動了動,讓那青藤的芽尖,慢慢地鑽入姬朧月的鼻孔,最後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花顏,與羅曼曼一樣,最擅蠱毒,只不過基本上無人知曉。
姬朧月不是說她與羅曼曼二人是賤花野草嗎?
呵,那就讓她嘗一嘗賤花野草蠱毒的威力。
花顏慢慢起身,垂眼冷漠地看著那橫躺在石板中央的姬朧月,眼神中充滿了蔑視。
此時的姬朧月,宛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呼吸也一聲比一聲微弱,但花顏瞧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龐,還有繼續在不斷滲血的身體,突然覺得遊戲要是就這樣結束實在有些可惜了。
於是,花顏慢慢展開手掌,手指在空中輕輕揮動,促使他的一小部分靈力進入姬朧月的體內,好讓她撐到桂月宮的那些個侍衛過來,帶她回宮。
做完這一切的花顏,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掌,撣了撣了打身上沾染的灰塵,一轉身,卻發現白澤冷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
花顏那一刻,竟萬分希望文昌能夠出手管一管姬朧月的事情。
她並不清楚白澤是敵是友,萬一白澤將他方才所見到的一切,向天帝告發了去,那花顏的下場,也會如同今天的姬朧月般慘烈。
此時的花顏只能當做無事發生,硬著頭皮走到白澤身邊,畢恭畢敬地給他行了個禮,輕喚了一聲道:
“白澤大人。”
白澤隨口應了一聲,便將目光放在了花顏身後的姬朧月身上:
“如何了?還活著嗎?”
花顏聞聲側過身去瞧,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
半晌,花顏才支支吾吾地冒了一句:
“我剛給常羲了一些靈力,應該能撐到桂月宮的人來領她走。”
“那就好。”
白澤說話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清冷,慢慢的轉過身去,如同文昌習慣性的動作一般,將右手背在身後,緩步走下鉛華臺那高高的臺階,微微地偏過頭朝著右後方的花顏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