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是能看到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胡落落聽見花顏這麼說，猛地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難以置信。
“白色的彼岸花……是我的原身。”
胡落落瞬間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目不轉睛地看著慢慢背過身的花顏。
“你可見過羅曼曼？”
花顏並沒有直接回答胡落落的疑問，而是突然反問起了她這個問題。
“我有所耳聞，但並未見過。”
胡落落回答得一五一十，花顏卻笑了：
“那便是了。”
花顏說著，領著胡落落徐徐走進那白色的彼岸花叢中，緩緩道：
“我與羅曼曼，本是同株曼珠沙華並蒂而生，但在陰曹地界，我這朵白色彼岸花，自然是受不住戾氣侵蝕，幸得文昌帝君與羲和神君提攜，我才有機會沐浴道法滋養，幻化成一朵景玉牡丹。”
胡落落驚訝地看著花顏跟她說這些事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知道花顏到底是何意。於是侷促地扣著那指甲邊的倒刺，疼得胡落落不禁皺起了眉。
“那……然後呢？”
“然後？”
面對胡落落的追問，花顏卻笑得很是勉強：
“然後，羅曼曼完全替代了我們這一株與眾不同的曼珠沙華，成了能通曉人鬼之心的曼陀花主。”
胡落落瞧著花顏不大好看的臉色，誤以為是她覺著羅曼曼搶了她的位子，於是探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元君……是恨她嗎？”
花顏有些疑惑地轉過臉，看著胡落落：
“恨？”
“我才不恨呢！”
“我與羅曼曼雖是一根同生，但我們的命運本就截然不同，她在她的地府，我在我的天界，二人互不干涉，相得益彰，沒有什麼好恨的，倒是……”
花顏忽然止住了話鋒，望著胡落落的臉，欲言又止。
“倒是……什麼？”
胡落落已經跟著花顏走到了屬於自己的臥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