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閏明顯一愣,傻傻地看著眼前的文昌帝君,忽然明白了他方才抱著胡落落在哪些小廝面前表演的那一遭,是故意而為之。
而文昌淡淡一笑,似乎窺探出了敖閏的想法:
“只有她離了這陽景宮,才能好好地商討巫族餘孽的事情……”
文昌說著,慢慢垂下眸子,眼神忽而變得溫柔起來:
“本座不想,她受到半點傷害。”
敖閏瞧著文昌說這話的神情,面色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好。
“此次,你的父親大張旗鼓地將那些物什搬進陽景宮,本座可以既往不咎,但……”
文昌說著,抬起頭,用手掌撐著下巴,看著敖閏的那雙柳葉眼,欲言又止。
敖閏立刻會意,從隨身帶著的香囊中,掏出一顆小小的,發著幽幽綠光的珠子,鄭重其事地遞到了文昌的面前,顯得異常興奮:
“我知道,帝君覬覦這珠子很久了,所以這次我從南海過來,特意把這……”
“覬覦?”
文昌慢條斯理地打斷了敖閏正不過腦子就脫口而出的話,看向敖閏的表情,彷彿在說——
“再給你一個機會,給老子重新說!”
結果,被文昌盯得完全不知所措的敖閏,立刻換了一個自以為合適的詞語:
“仰,仰慕?”
文昌卻在敖閏慌亂的注視下,將那珠子默默地收進了袖子中。
“南海的賀禮,本座已經收下了。”
而敖閏看著那圓滾滾的珠子,目光中還有些許不捨:
“帝君,這綠檀珠,您可一定要收好了,五千年就出這麼一顆,我這次是偷偷帶出來的,萬一被父君發現了……”
“放心,你父親不會發現的。”
文昌說得信誓旦旦,嘴角勾起的壞笑,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而敖閏對於文昌說的話,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眼睛卻還是緊緊盯著文昌的袖子,忍不住千叮嚀萬囑咐地反覆說叨:
“老師,您這可一定要收好,此綠檀珠可固人魂魄,千萬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