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的陳府已經聚集了七八個官員,他們一個個都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裡,桌子上的香茗已經沒有了熱氣,但是他們也毫不在意,哪怕他們現在火急火燎、口幹舌燥,但是也絲毫都沒有喝茶的興致。
如今要想聯系夏家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這些和夏家關系匪淺的人就聚集了起來,不這麼用心不行,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就死一串。
陳群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慢慢變黑了,沉聲道:“已經過去了一個白天了,我覺得咱們不能再等了,咱們徑直去錦衣衛千戶所吧!”
“只有咱們這幾個人,聲勢不夠浩大。畢竟時間緊迫,很多人都還在路上,咱們既然要行動就一定要一舉功成!”
“說的是,張知節是朝廷重臣,在京裡專橫慣了,只有咱們幾個,確實陣仗太輕了,怕是不被他放在眼裡!如是因此讓他有了防備,那就落了下成。”
“這張知節還真有這麼邪乎嗎?難道他就能罔顧民意不成?難道就不怕咱們南方的官員集體上書彈劾他不成?到時候即便他是欽差大臣,最後也得灰溜溜的回京罷!”
“若是能等到明天那自然是更好,可是就怕是到了晚間,張知節會撕破臉皮對夏公子用刑,夏公子錦衣玉食,怕是會招架不住!”陳群沉聲道。
“陳大人不是已經請撫臺大人出面了嗎?撫臺大人乃是浙江的父母官,巡撫地方多年,乃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名揚士林,難道張知節還不給撫臺大人面子不成?”
“雖然張知節那廝答應的十分痛快,但是能不能信還在兩可之間,這廝貫會無恥,抓夏公子全靠將那些悍匪屈打成招!所以不能以常理來推測他的無恥!”陳群憤憤不平道。
“唉,當初陳大人就不應該讓張知節把夏公子帶走,只要陳大人留下了夏公子,那一切就都好說了,咱們這些人還能坐視不理不成!”
陳群聽了血氣一陣上湧,我特麼的不明白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錦衣衛帶著雪亮的長刀,一個個的殺氣騰騰,我倒是想攔下來,問題是誰敢上去攔啊?
陳群沉聲道:“錦衣衛殺氣騰騰,本官倒是撕破了麵皮下令攔下來,可是誰敢上去攔截?”
“好了,再吵這些也沒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要想法兒將夏公子救出啦,不然的話,一旦讓張知節抓住了什麼把柄,很難說張知節會怎麼做!”
“就咱們這幾個人,即便是去了也沒什麼用,還是等明天一起行動吧!如果張知節真的對夏公子用刑了,咱們就咬定是屈打成招!錦衣衛的名聲在民間一向不怎麼樣,咱們一定可以煽動民意的!”
雖然計議已定,但是這些人並沒有就此散去,因為他們誰都沒有睡意,這個節骨眼兒上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