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氣的一字一句道:“谷大用!”
谷大用聽了嚇得不停的磕頭,惶恐道:“皇上,奴婢該死!可是奴婢並不知此事啊!奴婢絕對沒有命令番子砸玻璃鏡子!”
正德皇帝氣道:“那東廠番子怎麼會把朕的玻璃鏡子砸了?你不知情,那是誰下的令?你這個東廠提督太監是怎麼做的?朕讓你提督東廠,你都幹了些什麼?啊?”
谷大用抬頭看了一眼劉瑾,劉瑾用嚴厲的眼神瞪了谷大用一眼,警示他不要牽扯到自己!
谷大用看到劉瑾的樣子,有些心涼,只能惶恐的不停的磕頭請罪!
劉瑾眯著眼睛看著張知節,這就是你的反擊嗎,果然夠淩厲,夠狠,谷大用這會兒已經嚇得心膽具裂了!
正德皇帝猶自憤憤不已,氣哼哼道:“你這個東廠提督到底還能不能做了?連個東廠都管不住!你還能幹什麼?”
谷大用聽到這裡這才真正的害怕了,大權在握的滋味是何等迷人,他又怎麼捨得丟掉手中的權柄?
谷大用這一年的時間和劉瑾聯手打壓了不少異己,連同是八虎的太監都打壓,肯定引起很多人的嫉恨,若是此時丟掉了手中的權柄,難保沒有人不落井下石!
劉瑾聽了心裡一驚,皇上這是要罷掉谷大用的東廠提督之職嗎?若是如此的話,自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了,畢竟谷大用已經屈服於自己了,若是換了別人的話,就不一定和自己是一條心了!
更重要的是,就怕谷大用破罐子破摔,事到臨頭把事情都抖出來了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劉瑾趕緊插嘴道:“皇上息怒,谷大用服侍皇上這麼多年,一直勤勤懇懇,是不會做糊塗事的!定是東廠裡有人不忿昨夜的事,這才糊裡糊塗壞了皇上的大事!”
“皇上放心,讓谷大用回去徹查一下,定不會輕饒了他們的!”
正德皇帝雖然還是十分心疼,十分氣憤,不過劉瑾的話又讓正德皇帝想起了谷大用的情分來!
畢竟伺候了自己那麼多年,看到谷大用磕頭磕的額頭都青紫了,嘆了口氣道:“大用,你先起來吧!知節,你也起來!”
谷大用見劉瑾的一席話讓皇上回心轉意了,心裡鬆了口氣,表面上卻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站了起來!
正德皇帝嘆道:“大用啊,這件事情,朕十分失望,希望你以後能幫朕管好東廠!別做一些不知所謂的事!”
谷大用連忙賭咒發誓道:“皇上,奴婢一定會好好整頓一下東廠,盡力盡心給皇上辦事的,絕不會再出差錯的!”
正德皇帝擺擺手對劉瑾和谷大用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劉瑾和谷大用一直都對張知節有些打怵,覺得張知節十分厲害,因為他們還苦哈哈的跟著太子的時候,張知節已經威風凜凜,做了很多大事了!
現在終於親手領教了一下張知節的本事,信手拈來就能翻雲覆雨,心裡對張知節更加忌憚了!
此時見到皇上單獨留下了張知節,劉瑾心裡不由一陣陣發虛!心裡十分害怕張知節單獨面對皇上會放什麼大招!
此時的劉瑾才隱隱有些後悔,搜刮銀子的手段有很多,沒必要非得虎口奪食,和張知節過招!
至於谷大用,那才是真的驚魂未定,豈止是後悔自己跟著劉瑾招惹張知節了,更是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輕捋張知節虎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