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oega重建。”而apha女孩這麼說,圓眼睛充滿了鄭重其事的憂慮,“向舒懷,別去……”
好像一塊重石落下,身體裡最後一絲溫度也褪去了。
……她、向舒懷有些艱難地想到,忽然很想要嘲弄自己。
她還是知道了啊。
包括——她的腺體是因為什麼而受損,她高中時代又是多麼難看軟弱,還有、她現在已經再沒有了正常oega的功能,外表是這樣光鮮亮麗的模樣,內裡卻如同汙泥一般醜陋而殘破不堪……
餘曉曉也全都知道了?
向舒懷輕聲說:“你都知道了。”
“我、我不是故意去看的,就是……那天,晚上的時候,我聽到你說了一點點有關的話,實在不放心,才去問了易特助……”
而餘曉曉說著,因為她慘白一片的臉色,圓眼睛裡於是也滲滿了不安與歉疚。
“對不起,大冰塊……”她用力去握她冰涼的手,幾乎快哭了,“你別這樣……”
“……為什麼?”
向舒懷聽到自己的聲音,幹澀陌生得幾乎像是另一個人。
“為什麼?”
餘曉曉愣愣地望著她,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因、因為,你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好?”
“你看起來、好像很難過很難過……”
她說著,輕輕伸出手,試著去觸碰oega少女慘白失色的面頰。
失色的、幾乎透明般的蒼白麵容上,嵌著一雙壓抑著痛苦的黑眼睛。
而那些痛苦實在太多太多了,幾乎好像快要將她撕裂一般地猙獰而沉重。
她說:“如果難過的話,是可以哭的呀……向舒懷,你別這樣……”
向舒懷只是牽了牽嘴角,揚起一點冷笑。
“為什麼不要我做?”她聽到自己在說,“如果做完了手術,對我們兩個都好。”
“你不需要陪我去做,我可以自己去,不會浪費你的時間,你可以當我是去出差了幾個月;等我做完了手術,你就可以擁有一個正常的戀人,像每一對伴侶那樣;如果我可以懷孕的話,你的家裡人也會對我更滿意……餘曉曉,不是嗎?”
向舒懷說著,忽然想起。
“——啊,當然,”她笑了笑,“餘曉曉,你不需要因此感到有負擔、或者覺得需要對我負責,還是什麼的。”
想象到那時候的樣子,讓那顆幾乎冷僵了的心髒又感到一陣刺痛。向舒懷有些嘲弄地對自己笑了笑。
但是,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標記可以洗的,到時候、如果你不願意繼續在一起的話,我會去洗掉標記。你不想要孩子,也……”
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了她的話。
“向舒懷……”apha女孩埋在她頸間,聽聲音似乎真的快哭了,“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