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多聊一會兒,小胖子就醒了,一醒就哭,一哭把隔壁張老太太也弄醒了。
張老太太睡眠淺,一聽見哭聲立馬就起了,好一會兒找不到孩子,嚇的朗聲大哭起來,嘴上喊著:“我的寶貝曾孫兒呢?哪兒去了?我明明就放在搖籃裡的呀,一轉眼咋就沒了呢?唉喲喂...這咋是好哦...”
張淼聽到外面有動靜,立馬反應過來,急急跑去外面看情況。
田小七忙著給小胖子餵奶,顧不上另一頭。
不一會兒就聽見張老太太罵罵咧咧的進來。自然罵的是張淼。
“你說你這辦的什麼事兒?我以為專門偷小孩的人把我金孫給偷走了呢。你說你沒事嚇我一個老太太,是不是成心的?嫌我老太太命長是不是?”
田小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一個勁兒的跟著道歉,“啊奶,是我想孩子了,急著讓他抱給我看,沒想著...人就醒了...快別氣了,身子要緊,您曾孫兒好好的在這兒呢。”
張老太太看田小七剛生的孩子,身體虛,不好也同她惱氣,也沒再罵了。
走到床沿,看到小家夥正在乖乖喝奶呢,也安下心來,眼睛移不開直勾勾盯著他看,一個勁的誇道:“這孩子就是乖,只餓了才知道哭,你看,這小嘴噘的,跟大娃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就是更加胖些。唉喲,就是惹人疼的孩子。”
張老太太一誇孩子,基本上就沒田小七、鄭淼什麼事了。
等小胖子喝完奶後,打了個奶嗝又繼續呼呼大睡了。完全不用大人操心,這一點倒是跟張淼很像。
不一會兒,張老太太又將小胖子抱走了。
眾人這才慢慢得空歇息會兒。
田小七坐月子,不方便走動。這期間,基本都是張老太太跟張淼輪換著帶孩子,什麼也不用田小七操心。
小胖子第二天就開了眼,眼睛果然偏像田小七,這點很欣慰。後來張老太太疼愛曾孫兒非要給孩子取個好養活的名字,田小七跟張淼一致不同意,說和了很久,最後折中取個小名叫牛牛。
牛牛也名副其實,每天專心的喝喝睡睡,身體長的賊壯實,跟他同齡的孩子比就是要大塊兒許多。
後來,田小七艱難的度過了最難熬的日子。
剛出月子就立馬吩咐張淼將房間裡的床被、布單全部換掉,裡面也頭通通擦洗一遍,直到不在有濃重的血腥味,這才結束。
田小七仍然是不被允許幹活的,只幫著在院子裡帶帶孩子。張淼力氣大,則在井邊幫忙洗被單。一家人忙的有條不紊。
出月子的第二天廖大妞跟廖鐵牛又上門來了。
大妞來了,小胖子也不認生,一個勁兒的朝她吐奶泡,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她,嘴上還哼哼不停。
“牛牛認得我呢,快叫姨,姨...”大妞懷了身子不方便抱小孩,只一個勁的拿蒲扇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