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在這個問題上,織田沒再問下去。
只是他看著手術室的紅燈,良久,這才忽然想起來一年之前的事,那時他將二色與記憶中的輕小說家申賢碩分開了,認為他們是兩個人,可如今,聽到申董事的這番話,織田又一次思考了那個問題。
“……申司和申老師,是什麼關系?”
好半晌,這個男人開口了。
申董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他從埃及飛過來,上面的時間本該是那個國家的,然而實際上,它是東京時區。聽見織田作之助的問話,他沒抬頭,便回答了。
“是同一個人。”
“是所謂的轉世投胎嗎?”
“是也不是,”申董事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如果是轉世投胎、或者回歸,他根本不會記得橫濱的事……”
二色還記得橫濱那一輩子的事。
二色的回歸只能讓人記起最初的事。意思就是,無論申漢善回歸多少次,他的能力都一樣,只能使那些人想起第一次回歸時間線上發生的事——用在自己身上也不會例外。
他和某些東西做了交易。
只有這一種可能。
申漢善自然也做過交易,他和家族供奉的那個神明做過許多次交易,由於血緣,付出的代價要少上許多。然而二色從沒接觸過申家供奉的神,他能與誰做的交易。
普通人能接觸到的神……
這個男人的目光變得冰冷了起來,他想到了某個人、不,也不能說是人。藍色的系統彈窗在此時跳了出來,申漢善很少使用它,卻不代表他不會使用。
「登陸者:管理員申漢善」
「已確認許可權。」
「系統繫結者申賢碩,生命體徵低,大腦陷入深度休眠。
系統操縱者諸伏景光,無生命體徵,初始區站臺待命中。」
「您確定要給“系統操縱者諸伏景光”發去訊息嗎?」
申漢善將全然沒抽過的雪茄扔到了垃圾桶中。織田作之助不知此人為何動怒,也不知道他的怒意將要對準誰,只是在一邊待著,他等在門口,一直盯著那盞燈。
「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