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抱怨著,他還年輕,此時二十二歲,雖然已經在警察學校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培訓,卻還是在和友人單獨相處時,露出點孩子氣來。他注意到了坐在諸伏景光旁邊的棕發男人,只是,沒看見臉,也因為那身美式酷哥的打扮,沒認出來這是申賢碩。
“啊……”諸伏景光歉意地笑了笑,“我以為zero你已經回去了呢,真是抱歉,那你一個人扔了下來。”
“既然感到抱歉,那我這頓飯就要你請了。”
降谷在他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而諸伏,雖然說著拒絕的話,但最後肯定會為他買單的。申賢碩給自己添了點酒,一邊聽著這兩個人吵鬧,一邊回想著上輩子的事。
“稍微也學會自己做點飯吧,”諸伏道,“料理其實是一件很有趣、很讓人心平氣和的事啊。”
“沒辦法啊,我對料理沒有興趣啊。”
那個金發深膚的家夥像個被寵著的孩子一樣,抱怨著:“再者說,不還有hiro你在嘛,你是不會讓我餓死的,對吧?”
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
對於這對幼馴染上演的兄弟情深,申賢碩沒什麼興趣。刺身分量不大,沙拉也消滅了將近一半,他也不像這邊的二色對純飲威士忌有興趣,能喝、但沒興趣喝多,只打算喝一兩杯便離開——畢竟,他們的問題已經談完了。
“……老、啊,申司是想走了嗎?”
本來想要繼續喊他老師的諸伏景光,因為想到幼馴染在身邊,便換回了最開始的稱呼。這只貓似乎是想要保護好降谷零,想讓這個年輕的家夥好好地度過這段時間……這真的有用嗎?反正過不了幾個月,就還是會被送到公安去接受專業noc的培訓。
“嗯。”
申賢碩從口袋裡摸出了錢包與煙盒,他將兩張萬元大鈔用杯子壓在櫃臺上,隨後才抽出根香煙,叼著,起身離開座位。
“不多坐一會兒嗎?”
降谷零問道:“我聽松田和萩原說了,你是剛回國不久吧?如果想要聽他們這幾年發生的事,我們兩個也能講一下的……他們兩個在大學時候經常會說到你,真的不留下來再聊一會嗎?”
“不了。”
棕發的男人壓低了帽簷,他揹著琴包離開了:“我還有點事要做,留在這裡不方便。”
詹姆斯給的名單,大體情報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只是缺少彙總和整理。不過距離當時報過去的期限還有半個月時間,就算他選擇慢慢幹,也用不了多久。他說的有事要做,也是實話,但要做的事並不是彙總情報,而是去接觸名單裡的某個人。
“……他是討厭我嗎?”
在申賢碩走後,降谷回頭問著自己的幼馴染。他會這麼覺得也理所應當,畢竟那人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他來之後起身離開。他眼尖,瞥了一眼,酒杯裡還剩下不少的酒。
“應該不是吧?”諸伏景光不確定,他倒是覺得,申賢碩只是談完了、沒興趣待下去,這才離開的,“申司大概是真的有事。”
降谷零皺起了眉。
“那可能是我有點討厭他,”這個警校生道,“我總感覺他身上有股我討厭的氣味。”
如果他是重開回歸的降谷零,必然會意識到,這種氣味和某個fbi身上的氣味是類似的,畢竟美式的冷淡酷哥也總是相似的;然而,可惜的是,他是單純的、沒有上輩子記憶的普通警校生降谷,還沒到把國家當戀人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