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吧。”
申賢碩放下杯來,他看著貝爾摩德,用著和琴酒如出一轍的冷淡腔調問她話:“你來這裡,除了這個廢話,沒有別的事要說?”
“只是怕你太難過了。”
“你想讓我別對那兩個孩子出手,就別試探我。”申賢碩還是面無表情,“我也沒興趣當你的眼線向你彙報他們的近況,銀色子彈的戲碼玩得還不夠嗎?”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真是和琴酒一樣讓人討厭。”
“謝謝誇獎。”
“你知道你那個死去的父親也是個混血兒嗎?”她意有所指地提到了申漢善,用胳膊撐著頭,沖他露出個美豔的微笑來,“我記得、大概是義大利和韓國的混血……”
她的指甲彈了下玻璃杯的杯口,上面漂浮的三顆烤咖啡豆像是花一樣,待在角落,沒有動彈。
“桑布卡。”
最後只記得她的聲音:“……紅色的桑布卡。”
…………
是夜。
高樓的天臺風很涼。
申賢碩穿著黑色的皮夾克與襯衫,戴著個黑色的鴨舌帽,出現在這個適合狙擊的地方。如果他將頭發染成黑色,那給人的感覺,就會更加赤井一點。前幾天,他從申漢善那兒討要、準確來說是灰幽靈那兒拿了一把a,為今晚的報複行動做準備。
只是今晚,天臺風大,不是個適合狙擊的地方,至少不適合在沒有觀測員的情況下狙擊。
「……老師的狙擊成績,不算好吧?」
系統遲疑了許久,他印象裡,二色最高成績只停留在夏威夷的六百碼——雖然後面的七百碼確實算是有效,但精度不夠,不能作數:「這一塊的距離……已經快到900碼了。」
——哦。
申賢碩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解釋什麼。二色申司的狙擊成績差,關他情報員申賢碩什麼事?雖然做不到赤井秀一那樣一千碼以外一槍命中手榴彈,但好歹,九百碼內給對方一點皮肉擦傷還是做得到的。
「需要指導嗎?」
前狙擊手·15的諸伏景光又問。
——不用。
棕發的男人拉了拉帽簷,等待著敵人進入狙擊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