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秦寒月似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只一雙眼睛迷亂地看著他,彷彿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抵不過男人溫情的一句安撫。
“唔.......”
聽到女人的低吟,蕭朗曜抬眸問她,“可是本皇子弄疼你了?”
秦寒月緊抿著幹裂的唇瓣搖頭,從側面望去滿是倔強,可那雙眸子分明因為疼痛而蒙上了一層霧氣,蕭朗曜想了想突然笑了,“我倒是從沒見過,像你這般口是心非的女子。”
話雖這麼說著,手上的力度卻減輕了許多,一手墊在秦寒月的手臂之下,更加輕柔地為她擦藥。
他眸底烏黑明淨,不摻雜一絲陰暗,全是秦寒月熟悉的關切與真切,這才是真正的蕭朗曜,連他自己也毫無察覺,這一面竟只為秦寒月一人展露。
大敞的衣袍自肩頭滑落,蕭朗曜一眼瞥見了白皙的肩上那道猙獰傷口,於是以指尖沾著藥粉塗了上去,那陌生的溫熱令她慌亂不已,眼瞳中也一下子清明起來,於是掙紮著逃了開。
“這.......”蕭朗曜微楞,而後恍然頓悟,他收好金瘡藥,輕笑著替秦寒月拉緊了衣袍,“是本皇子唐突了。”
秦寒月侷促地低下頭,臉頰緋紅一片。
就在這時牢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蕭承鄴的副將前來稟報,他略帶顧忌地瞧了一眼秦寒月,蕭朗曜卻長袖一拂命他速速稟報。
“太子及其餘黨皆已落網,鄴王殿下命您速去前廳商議回朝一事。”
秦寒月聽罷心頭一驚,她不過在這牢裡呆了兩三日,太子謀反一事便有了結果,這一世的蕭承鄴的行動快了許多!
“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副將剛走,陳禦風又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主僕二人對視一眼,蕭朗曜命他去牢外說話。
“啟稟八皇子,那秦寒月的身份查清了。”
蕭朗曜眉頭一挑,“繼續說。”
陳禦風自懷中掏出資料一一遞給蕭朗曜過目,那全是蕭承鄴一早命人打點好的,沒想到竟被陳禦風誤打誤撞送進了蕭朗曜手中,這下秦寒月的假身份算是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