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朗曜說的越多,自己的心中就越是難過,秦寒月也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在蕭朗曜的面前掉下淚來,害怕一不小心就讓蕭朗曜看出自己的脆弱。
“嗯,謹遵教誨。”蕭朗曜開口這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你了,我還有些事,先去一趟賬房。”
因為聽見了秦寒月的這些話,蕭朗曜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秦寒月,所以,蕭朗曜也只能逃了,說完還不待秦寒月有所反應,蕭朗曜就驀然轉身。
蕭朗曜離開的腳步走得極慢,其實他的心中是有所期待的,期待秦寒月會叫住自己,然而並沒有,於是,蕭朗曜到了最後也只能加快腳步。
而秦寒月一直盯著蕭朗曜漠然離開的背影,他的心中越來越難過,自己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傷害了蕭朗曜吧,蕭朗曜將自己趕出太子府,做出這樣的決定,蕭朗曜的心中一定很痛苦吧,可是自己竟然還對蕭朗曜說了這些話。
秦寒月也是痛苦不堪,但一想到現在自己要面對的還有季盈萃和溫莎,秦寒月再一次打起了精神,她明白這是自己最後一戰。
“朗曜都已經走了,你們兩個還要做什麼?還不打算放我走嗎?”秦寒月接著又冷漠的轉過身,看著季盈萃和溫莎,隨後開口這樣問道。
現在自己和蕭朗曜說了這麼多的話,都被季盈萃和溫莎聽了進去,自己就不信季盈萃和溫莎還會看不出來,蕭朗曜對自己的感情,想必現在季盈萃也一定心裡氣急敗壞吧。
畢竟讓他看見了蕭朗曜那麼在乎自己的樣子,秦寒月心中冷笑,這一切,可都是季盈萃自己撞上來的,就算自己現在一敗塗地,在蕭朗曜的心中始終是自己比較重要,大概溫莎也能明白吧。
“秦寒月,從一開始到現在果然是我小瞧你了,沒有想到你果然這麼蛇蠍心腸。”季盈萃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現在季盈萃也是打心底的,對秦寒月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從來未曾想過秦寒月會在蕭朗曜的面前說出這些話。
這樣的話,於自己而言,是從來不敢對蕭朗曜說的,也從來不捨得對蕭朗曜說的,可是這秦寒月偏偏就敢對蕭朗曜說這麼多狠心的話,而且還是在自己的面前。
蕭朗曜也太不爭氣,這麼在乎秦寒月的樣子被自己看見,季盈萃的心中當然不甘心。“你還真是辜負了朗曜對你的一片心意。”
現在季盈萃的心中多少有些心疼蕭朗曜,但是又因為趕走了秦寒月而感到開心,不管怎麼樣,自己終究也還是有機會的吧。
畢竟秦寒月已經讓蕭朗曜失望透的話越狠,溫莎的心中就越是慶幸慶幸,蕭朗曜終於看透了秦寒月這個女人。
“是啊,難道這不是如你所願嗎?所以季盈萃你現在對我還有什麼不滿的?”秦寒月又冷笑著這樣問道。
現在秦寒月的心中其實也全是難過,可是秦寒月明白,季盈萃和溫莎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他們一定會狠狠的打擊自己一番,才會讓自己離開,但是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們如願。
“剛才我在蕭朗曜面前說了那麼多狠心的話,終於讓朗曜知道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這還不能讓你滿意嗎?季盈萃,這是你早就想要的了啊。”秦寒月又看著季盈萃,隨後冷漠地開口。
終究也是季盈萃毀了自己,因為秦寒月的心裡再清楚,不過這一切一定就是季盈萃對自己的設計,不然的話,自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看見這樣的秦寒月,季盈萃的心中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她越來越不懂秦寒月這個女人了,其實秦寒月大可以解釋,這只是蕭朗曜和蕭伯庸願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可是秦寒月也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相信,從開頭到結尾,秦寒月從來未曾解釋過任何,季盈萃不知道秦寒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秦寒月,我想聽一句真話,一直以來在你的心裡,朗曜究竟是什麼樣的位置。”季盈萃突然認真地開口問道。
現在就連季盈萃都開始懷疑,這秦寒月對蕭朗曜是真的狠心,還是假裝冷漠?為什麼秦寒月可以做到這樣,而自己卻連秦寒月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