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厘喝了酒和紀珈澤一樣,話多。他們一會聊紀珈澤在國外跟明栩兩個人的認識過程,一會又聊程秋厘在國內無聊的大學生活。
一頓飯下來,酒杯碰酒杯,就碰熟了。
明栩倒是沒想到兩個人能這麼聊得來,也是在一邊撐著下巴,彎著唇聽。
酒過三巡,直到服務員友好含蓄地過來詢問是否還要再添菜,明栩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
她喝得少,比兩人清醒,去買了單,又叫了車。
紀珈澤被送了回去,程秋厘則是在明栩這住下。
回家以後,程秋厘已經酒醒些,她躺在沙發上還在碎碎念。明栩去廚房打算給她泡杯蜂蜜水。
她走進廚房,望向廚房臺面上放著的那個杯子。剩下一些冰檸檬水早就已經變成常溫了,只有杯底留下了一圈凝結淌下的水跡。
就像他們的關系,恢複如初。可在她心底,好像總有一些抹不掉的水跡。
她將杯子洗了,放在了杯架最裡面。這套餐具杯子最下面都有不同的花印款式,他用過的這個是蘭花。
她又轉身去泡了一杯熱的蜂蜜水。
明栩端著蜂蜜水走進客廳。
程秋釐正抱著沙發上的一個玩偶,看著明栩。明媚含醉的眼眸滿是笑意,她對著明栩說道,“栩栩,你回來了,真好。”
明栩在這一刻有些動容。
小時候的經歷不算太好,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敢再奢望有人會珍惜她的存在。而程秋厘的存在總是讓她覺得踏實、安心。
她坐在程秋厘的身邊,“先喝點蜂蜜水。”
程秋厘喝了幾口,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抱住明栩,“栩栩,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明栩拍了拍程秋厘的背。
程秋厘一貫給人一種沒心沒肺的感覺,實際上為人最重情重義。
程秋厘突然又問,“那他呢?”
“嗯?”
“栩栩想徐硯祈嗎?”程秋厘的眼皮已經耷拉下去了,止不住的睏意,說話也含糊。
明栩長長的睫翼顫了一下,眼波跳動。
大概也是喝了點酒,大概是在程秋厘面前可以毫無保留。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