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把地址直接寫成醫館的,溫野菜確信是喻商枝在有意幫自己推銷,vx上幾次向他道謝。
溫野回答地禮貌而得體。
“是因為你們賣的東西品質好。”
搞得溫野菜幾次三番想從字裡行間看出點特別,最終都還是作罷。
他想不到自己除了病人家屬與醫生,以及一層簡單的“朋友”關系之外,還能以什麼身份同喻商枝接觸。
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是從斜柳村來到詹平市,相隔幾百公裡,全然兩個世界。
他在努力追趕了,卻沒有辦法要求喻商枝在原地等待。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依舊維持著偶爾線上上聊天的節奏。
以及每週一次帶溫三伢去詹平看病。
幾次治療過後,溫三伢的狀況明顯好了不少,夜裡不再會因為咳嗽或是憋氣而驚醒,盜汗的症狀也減輕了好多。
唯一的問題便是兩地奔波,加上溫野菜最近忙於工作,縱然是鐵打的精力也有限。
這天他們來時已經過了中午,溫野菜的解釋是出發晚了,路上堵車,只好改簽成了晚點的另一班車。
喻商枝在診室裡給溫三伢下了針,囑咐小護士給他做好保暖,洗過手出來時,就見溫野菜已經歪著腦袋,靠著走廊的牆睡著了。
這裡人來人往,雖說沒有人大聲喧嘩,但總歸不安靜。
這樣都能睡著,足以說明人有多累。
喻商枝其實也注意到,最近兩回見溫野菜,他明顯不如之前的時候有精神。
眼底的青黑也明顯,像是經常睡不好。
這個季節,走廊為了保持空氣流通,所以開著窗戶,還是有些冷的。
他想了想,還是彎腰叫醒了溫野菜。
“三伢還要一會兒才能好,你跟我來,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
溫野菜也沒想到自己會睡著。
昨天晚上他直播到淩晨,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忙工作、帶著三伢趕火車。
本來想在火車上補覺,結果從頭到尾電話不斷,到最後也沒能睡個囫圇。
他揉了揉眼睛坐直。
“不用麻煩,你去忙吧,我就是昨天睡得有點晚。”
然而話沒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溫野菜放棄掙紮了。
他好像總能在喻商枝面前,展現出自己狼狽又無措的一面。
可是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落在喻商枝眼裡……
其實多少有點可愛。